这话说得可就太恶心了,让人听了像吃了苍蝇。
安卉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查。”
泪失禁体质害人,她想的是要好好讲道理,但急切起来,眼泪就出来了。
“不管你因为什么生我的气,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帮我这一次。”
顾凛初静静看了她一会,又说:“我手里不只有黄乐签了字的证词,还有当初行车记录仪的录像,里面有恭悦希的声音。”
这一下,安卉新心里瞬间燃起了火苗,但客观来说,顾凛初此时似乎就是在把她当驴,吊了根胡萝卜,让她看得到却吃不着。
她迫切道:“把这些给我。”
“不,我不给。”顾凛初说。
安卉新红着眼睛看他,“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顾凛初直言不讳,“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拽开了她紧紧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听着她的哭声,冷冷越过,离开了办公室。
顾凛初从楼上下来,直奔停车场,车从公司开出来,他接到了傅安若的电话。
“你和卉新怎么样了?吵架没有?”
傅安若听不到他的回答,干着急,“说话啊,算了,你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找你。”
她赶过去的时候,顾凛初站在车边。
自小骨子里带着冷淡的人,天生都带着一种压迫感,身边的气息一沉,就让人生畏了。
连傅安若都被吓到了。
“现在能听进去我说话吗?”
她点了两根烟,递给顾凛初一根。
“说吧。”
“这件事情确实是她欠考虑,但她现在身子虚弱,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之后,再和她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顾凛初将烟抽到一半才开口。
说起来,顾凛初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安卉新有一个孩子。
但出于人类对于血缘关系的本能重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有几分震惊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曾想了很多种可能。
他知道流产手术对于女人的伤害,若是安卉新真的想要“母凭子贵”,也无可厚非。
而且那是顾家的孩子,顾世平一直催着,盼着,所以也能值得一个“不计前嫌”。
但安卉新宁愿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肯向他提一句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