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桅把那块织锦收了,又拜了拜,便在小红的搀扶下,离开了义庄。
丁炜耳力惊人,听得没了动静,这才爬出棺材透气。
“真特娘的晦气!老子堂堂宗师,没想到会落魄至此!”
尽管丁炜的愤怒很浓烈,但离开义庄,并上了马车的白桅,是听不见了。
她握着那块织锦,回忆起这些年来与谢逊珩的来往信件,感觉有一口气,一直上不来,压得她很难受。
小白也不知该如何劝。
就这么一路,二人回到了胭脂胡同。
白桅刚到,就有歌姬舞女围上来劝了一通,白桅微微欠身道:“姐姐们,我这头痛的厉害,我上去休息一会儿。”
众人忙让小红好好伺候。
白桅正要上楼,花姐正好走出来道:“陈公子刚才来了,把借了众人的金银首饰俱都还了,而且,每人都给了五十两的利息,你要不先休息会儿,我等公子从醉红颜出来,让他把首饰还你?”
“公子救出陈大人了吗?”白桅随口问道。
花姐摇头。
白桅只感觉头一抽一抽的疼,便没再多问,握紧了那块织锦,上楼先休息去了。
花姐见状,叮嘱下人给白桅熬上参汤,然后,便抬脚走出了红袖招,走进了对面的醉红颜里去。
她一进去,五娘就发现了。
五娘立刻来到门前,挡住花姐的路,笑道:“怎么?陈公子在我这儿还没待够一个时辰,你就坐不住了?”
花姐笑着反击,“是啊是啊,谁让陈公子香呢!”
“德性!”五娘转而让开,跟着花姐并行,顺手在花姐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想老牛吃嫩草?”
“公子不嫌我老就行,而且,我也不算老,才三十半!”花姐哈哈笑着,见到了陈洛从众人中站起身,来到跟前,“公子肯定不缺通房丫环,我从良给你当个嬷嬷,总行吧?”
陈洛微笑道:“那我可请不起。”
众人一番说笑。
花姐这才道:“公子,白姑娘来了,你不是要还人家金银首饰吗?”
陈洛‘啊’了一声,问道:“人回来了啊,没事吧?”
花姐道:“情况不太好,她老家这个书生,这些年可没少花她心思,刚来京城,偏遇上这事儿,我也急啊,公子才华横溢,灵气竖飞,想必一定能帮我解开,那宝贝儿的心结,你等下帮我劝劝?”
“好一个才华横溢,灵气竖飞,公子不答应,反倒要让你看不起了,你这嘴,真行!”
五娘嘲讽了花姐两句,对陈洛道:“公子就去一趟,这次筹银,除了师师,也就是那白桅,帮你最多!”
陈洛点点头。
花姐道:“她刚回,身体不太舒服,等过一两个时辰再去!”
五娘喜道:“这么说,今晚上,你不跟我抢陈洛?”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你一进来为什么掐老娘屁股,感情是你想那事儿呢!”
花姐一乐,顿时去掀五娘的石榴裙。
一群人笑作一团。
此时。
镇南王府。
廖天齐新卜了一卦,看完眯眼道:“丁炜躲过这劫的概率,升至六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