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已经睡着,苏眠在墨禹洲靠上来的时候没敢大声说话,只动了动肩膀让他坐好。
但墨禹洲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身体黏着苏眠还不够,两手更是穿过去抱住苏眠的腰肢,连带着岁岁也被他抱进怀里。
苏眠一路上都坐得非常不舒服,怀里抱着一个,身上压着一个,差点没把她暴脾气给压出来。
好不容易回了家,大家都累了一天,苏眠便没让白婉清帮忙,催着她赶紧去休息。
她抱着岁岁径直上了楼,身后跟着一个虽然能走但明显醉醺醺的大尾巴。
苏眠把岁岁抱进房间,脚步忽然停住,随后跟来的墨禹洲差点没刹住脚撞上她。
“怎么了?”
苏眠摸了下口袋,对墨禹洲道:“我手机好像掉车上了,你帮我去拿一下好吗?”
墨禹洲自然没有怨言,点点头便转身下楼去拿。
在他走后,苏眠眼珠一转快速反锁上房门。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给岁岁开始换衣服擦洗,眸底一直压着笑意。
让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睡她房间,那她才是喝醉了。
在她舒舒服服给自己泡澡的时候,墨禹洲空着手从楼下上来。
他拧了拧门把手没有拧开,不确定地后退一步看了眼房间门,确认没有走错后又拧了拧,依旧没有打开。
正当他要打电话问问里面的人是什么意思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来自老婆的消息:【你喝醉了,去楼上自己睡吧。】
呵,墨禹洲被气笑了,他手指飞快在手机上点动,回道:
【我没醉,不会吵着你们的,让我进来吧(可怜兮兮)】
对面秒回一句晚安,就再也没有回过任何话,墨禹洲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苏星辞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他才动了动。
苏星辞这几年跟墨禹洲作对习惯了,尽管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在看见墨禹洲被赶出房门的时候还是嘲笑道:
“活该,堂堂墨总也有被赶出来的一天啊。”
墨禹洲瞪了眼苏星辞,薄唇轻启,“你是在笑话我吗?”
苏星辞耸耸肩,“还不明显吗?”
“明显。”墨禹洲说着脚步一抬往白婉清卧室走去,边走边扬声喊道:
“妈,苏星辞上个月又换了新女朋友,上一任还去医院闹了。”
“哎!你卑鄙啊!”
苏星辞被他这一嗓子喊得魂儿都要掉了,忙从剩下的几节台阶上跃下来,拉着墨禹洲往回走。
边走边好声好气求饶道:
“妹夫,好妹夫,你这就不地道了,兄弟间开玩笑哪有喊家长的。
我错了,明天我就说一顿眠眠,告诉她不能把你关门外面。”
墨禹洲由着他把自己往楼上带,闻言垂眸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
“你敢说她一句试试。”
“你不想进去睡?”苏星辞瞪大眼睛,被他前后态度整的没脾气。
“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少插手。”
苏星辞看着男人稳稳当当进屋的身形,扯着嘴角“切”了声。
好心当作驴肝肺,他就多余管他。
墨禹洲有了儿子的事在圈子里迅速传开,他还特意把当晚未公开的视频发给了陆悠燃。
当陆悠燃看见墨禹洲竟然误打误撞当众认下亲儿子后,气得摔了面前的一整套茶具。
他朝听到动静跑进来的保镖怒吼道:
“去把墨禹洲给我叫来!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