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欧阳瑾本人，或许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对于她究竟是喜爱更多一些，还是仅仅出于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情。

但无论如何，那些都已不再重要，因为自欧阳瑾不顾曾经立下的誓言，执意要纳妾萧语嫣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然明明白白地知道，从此以后，她与欧阳瑾之间再也不会存有半点情分和牵挂了。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如今已不再是爱人关系，仅仅只是因共同目标而结盟的盟友罢了。

在他们之间，已然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纠葛，更不会去谈论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有的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换与合作。

“嬷嬷，烦请您帮我将这份药方转交给杜若。”顾晨曦一边说着，一边在堆满各种药方和书籍的桌子上仔细地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那张自己想要的药方，递到了乔嬷嬷手中。

乔嬷嬷有些疑惑地接过药方，目光投向顾晨曦，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毕竟此时此刻的顾晨曦正怀着身孕，而且还是有孕在身，凡事都需要格外留意才是。

即便是寻常的安胎药，也是经过再三斟酌、小心翼翼地使用。

“嬷嬷不必担心，这并非是什么安胎之药。”

“是我最新调配而成的用于治疗外伤的药方。”

“您且拿去让杜若试用一下，瞧瞧效果如何。”

“若是它比那无痕膏更为好用，便吩咐留风堂的人依照此方配制出大量药膏来，届时再派人送去给二哥。”顾晨曦耐心地向乔嬷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