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感觉，这是一种非常好的东西：“狗主，你说，我心里会不会也有这么个盒子？”

剑霜寒继续摸着剑昊的脑袋道：“有的，就算是系统，也有这个东西。师尊跟我说过，当你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这个盒子一定会产生，任何人都无法夺走这个盒子。就算是天道和主系统，甚至是你自己，也不可能抛弃这个盒子。”

剑昊感觉，剑霜寒的话让它有某种模糊的体悟。

曾经它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主系统制造出来的造物，是没有心的。它依附于系统而存，接受着属于自己的命运。

那时候的它，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它可以脱离主系统，甚至改写自己的命运。现在的它，早就不是编号8979了。

这是多么奇妙感觉啊！

剑霜寒注意到剑昊的身上透出一层难以察觉的光辉，猜到剑昊大概有所体悟。

想了好一会儿，剑昊问：“既然每个人都有盒子，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像叶璃风和司徒雅？”

好问题。

剑霜寒奖励地戳了戳剑昊的布娃娃小胖脸：“这个简单啊，因为这个盒子，会破。”

有的人，出生时，这个盒子就是破的，也有的人，可能原本盒子是完整的，但因为某些原因，这个盒子破了。

因为破损，不管往里面装多少东西，永远都不会满足。他们或许有机会将这个盒子补全，或许没有机会将这个盒子补全。

但若是无法补全，破洞漏出东西的时候，也会被撑得越来越大。

最终这个心中的洞越来越大，最终就会将心吞噬。那样的人，就算修行不坠魔道，心却早已坠入了魔道。

无法被填满的心，会让他们更加渴望被填满，而漏洞一直在让东西漏走，他们就只想寻找更多的东西填进去，如此往复，永远没有尽头。

最后，他们傲慢地，厌憎着一切，将一切都毁于一旦。

剑霜寒抱着剑昊，问道：“你知道，何为守护道吗？”

剑昊愣了一下，它的数据里关于这个词，有无数种诠释，但是他总觉得，剑霜寒要告诉他的，跟这些绝对不一样！

剑霜寒见剑昊满脸期待，缓缓答道：“所谓守护，就是心盒完整，里面生长着最强大的善意和智慧，这些善意和智慧将那人浇灌得强大无比。这样的人，由心盒中溢出的力量，将其他人包围，给予所有人在黑暗中前行的力量，这才是守护。”

剑昊在一瞬间，似乎福至心灵，他问：“那，天道也有这个心盒吗？”

天道啊，剑霜寒看向天空的眼神，有冰冷一闪而过：“天道若是没了心盒，那就打到换一个有心盒的天道。”

即使，这条路，充满了危险，即使，为了这条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是他们这些大乘期修为者当为之事。

剑昊的数据面板上，天道值+1，+1……

水镜的那头，司徒雅的剑，锐气万丈，一剑刺中了符箓分身的心口！符箓分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