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身上囚服沾着血迹,他依旧拒不认罪。
不一会儿,有官差跑到佐官旁,小声嘀咕着,“二老爷,马东家门口出现一个武大头,说姓马的指使他从马家拿金螃蟹出来放到他家。”
佐官这么一听,自然认为这是马家找来指控马东的,不由的开口道,“让武大头进来!”
官差听后,应道,“是!”
等武大头到了衙门后,马家的人不急不慢的紧随其后,他前两天已经给了武大一笔银子,只要他指控马东,还会得一笔银子,所以孙春香到了衙门后,看到武大头在这时,没有丝毫的诧异。
“蓟老爷,还请老爷为我做主啊!先前我家老爷身亡,他就趁着老爷不在,企图玷污我,亏得我婢女发现,这才没有让他得逞,而我也因此给他在西城买了一套院子,让他搬到哪里去,可前几天,他回来祭拜他母亲时,居然偷拿了我房间里的金螃蟹。”
孙春香掩面哭泣起来,继续道,“若说丢了其他的,我还不在乎,可那是我家老爷生前买给我的,意义非凡。”
武大头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昨晚的老头,心也不由胆大了起来,
“老爷!姓马的指使我去马家将那金螃蟹偷出来,我认罪!”武大头还是有点心眼子的,虽然没有看到昨晚的老头,但他没有说出名字来,这也给人的错觉就是马东指使他去马家偷拿的,谁还会想到这马家指使他将自家的金磐蟹偷到马东家呢!
马东听后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老爷,我与旁边这位大哥素不相识,我又如何指使他呢,再者,我若指使他,我又怎会将那赃物藏在自家?”
佐官听到这些,头瞬间就大了,这马家办事怎么会如此不靠谱,心中不由后悔接过这个银子了,这太烫手了。
铁头躲在人群里听到证据对马东不利,不由在人群中小声嘀咕道,“谁偷东西不是赶紧将东西转手卖出去,哪里还会傻傻放在家里。”
旁边的人听到后,稍微思索也觉得对,更何况,马员外一死,这继母马不停蹄的将马东赶出家门,这不就是为了霸占马家家产吗?
多数人看到表面纷纷为孙春香打抱不平,在他们的眼中,这继母太惨了,马员外死后,又差点被马东玷污,这马东衣冠禽兽,现在更是干起了偷盗!风评不好,名声不好,人对马东的印象自然也不好。
佐官见状,直接沉着开口道,“马东,行为不检,偷匿他人财产,两个罪证,故判处流放三千里!”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蓟老爷就是如此判案的?”
门口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正是赵修成,身后还跟着童文瑶和杏儿,不过,此时的童文瑶依旧是老头的装扮。而跪在地上的武大头看到那老伯时,昨晚陷入河道的恐惧袭来,他先前还存着侥幸,可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
蓟娄看到赵修成在这,额头冷汗直冒,他就是趁着赵知府出城,这才敢收贿赂的,可如今赵知府的公子怎么来搅和了,万一他知道自己收了贿赂,他还有活路吗?
他扯着嘴角,努力笑了笑,“赵公子,不知你来此处是?”赵修成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蓟老爷,我只是来旁听,还请蓟老爷秉公处理。”
在场的看到蓟老爷脸上欲哭却笑的表情,不明所以,但也明显能看到他对眼前的这位公子带着一丝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