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奕不会,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吧?萧瞰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明奕从沙发上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裤子,让自己全身的血液得到充分的回流。
该死,这可真是糗大了。
他忽然想到上高中时候的往事。那时,年级里有一位非常张扬的男孩,据说他曾传奇般的趁着晚自习的时候,在教室和一位女同学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或许是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小说,或许是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电影——他居然让自己的校服裤子撑起来一杆高能激光加农炮。然后,还故意在看台上的女生面前走来走去,招摇过市!当时的明奕和甄勇简直惊为天人,这种龌龊猥琐的行为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女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扭捏不安,实际上只是佯装而已。并且,她们的演技很拙劣,别人轻易便可以看出她们垂涎欲滴、翘足以盼的样子,她们对那顶加农炮简直似枯苗望雨、望眼欲穿,恨不得扑上去抱住。
当然,这是甄勇后来分析出来的,他说,你的加农炮是你的资本,在女生看来,是男人味的象征。所以这件事,在咱们看来是龌龊,对那些女生来说,是倾慕。
当时的明奕对此论调不以为然,但是今天他想,如果真的如甄勇所分析的那样,那自己刚刚也算不上太糗吧。
或许,正好借机一展雄风了呢?
明奕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过了一会,萧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起来她并不想提起刚刚所发生的事。这种尴尬,最好的处理方法不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而是保持“雾露隐芙蓉,见莲不分明”的状态,这样,既不伤感情,又不失美好。
“那个,你脸上的药还没抹完,我继续帮你吧。”萧瞰说。
明奕听了这话,便知道萧瞰对刚刚自己的丑态并不介意,虽说也谈不上倾慕有加——那样怕是个神经病吧——但是也应该没有对自己产生厌恶。至少心里有底,自己在萧瞰心中的形象还没有完全坍塌。
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要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
想到这,明奕忙答道:“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抹一抹就好了。”
萧瞰心里虽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提议,但是鉴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自己这时还要上赶着要帮明奕上药,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廉价和不矜持了,所以,她略一犹豫后说:“好吧,反正也差不多了,那你去卫生间照着镜子抹吧。”说完,便把棉签和药水帮明奕拿到卫生间。
明奕没好意思看萧瞰,钻进了卫生间,吸了一口气,对着镜中的自己尴尬地笑了一下。
萧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树叶在微风的轻抚下哗啦啦的奏响着轻快的乐曲,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她的眉头渐渐松开。阳光洒向大树,洒向草地,洒向毫无杂质的干净的空气中,闪着水银一般的色彩。刚刚入秋的天气,并没有飘落的树叶,也没有瑟瑟的凄凉,似乎还和春天一样,绿树暖风,一切都那么安适和自在。树上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似乎在谈论着什么高兴的事情,欢快的蹦来蹦去。萧瞰看着它们,也不禁把嘴一抿,脸上露出明媚而纯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