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白看着挣扎着,像是掉入深海里的人在拼命抓住一根浮木。
只可惜他永远也抓不到。
他的力道和周身散发的杀意可不是谢司言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能抵抗的。
他对谢家人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眼前的谢司言更没有感情。
缺失的三年里阿柠受尽折磨,谢司言但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此刻的他倒是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谢司言没有。
他回国不过两个多月,这期间阿柠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
这一切的我罪魁祸首都是谢司言。
这让他怎么可能放过。
谢暨白手中的力道更重,眼里翻涌着恶意,猩红的眼眸里理智逐渐被疯狂所取代。
他本来就不是良善之人。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变弱,手上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小。
嘭的一声。
谢司言被甩在地上。
能呼吸的我感觉真好。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里的恐惧让他不敢再出声。
谢暨白只蔑了他一眼。
只一眼。
让谢司言悬着的心彻底死掉。
“不要,小、”
“啊……”
瘫软在浴室外的女人瞳孔剧增,她害怕地捂住耳朵。
她想要走。
可谢司言此起彼伏的吼叫声让她挪不动半点不发。
整个人僵在原地。
直到一通电话声响起。
屋内的声音才停下。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女子在看到皮鞋越出的那一刻。
脸一白。
谢暨白淡然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打火机点燃烟。
吞云吐雾间。
血色与烟雾柔和。
“想清楚了?”
女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眼里满是恐惧。
“看来还是没想清楚。”谢暨白将烟掐灭。“我的脾气可不好。”
“我……”女人颤颤巍巍地开口,“我说、我都说。”
“有人让我来勾引谢司言说只要成功了就给我一百万。
我一开始是不打算信的可是对方把衣服和定金都打给我了。
我……我就冒险试一试。只是我什么都没做,他醉得太厉害了。
记者不是我找来的真的不是我找来的。”
谢暨白冷冷一笑,淡漠的眼神看着人发毛,“实话。”
“实话,真的是实话,我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有这个电话号码。”她说着便慌忙将电话地上前。
谢暨白只瞥了一眼,“该怎么说,你应该很清楚。”
“你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知道。”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暨白的眼神直到对方点头,她才慌忙起身逃走。
“想清楚了吗?”
谢司言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连你都知道,她凭什么不信我。”
“是你太蠢了。”谢暨白将目光落在电话号码上。
这人到底是朝谁来的。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安。
“是,我是蠢,那小叔呢?小叔为什么会来这?”
“你以为我想来。”
“小叔你来,究竟是为了我还是去为了池姷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