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他又看见眼眶湿润脸颊泛着薄粉的人，瓮声瓮气地问他有没有事，他莫名地觉得心口异动，似是走火入魔。

“你傻了吗？喂？”鹿言见上官楚玉抬头看他，痴痴傻傻地像是摔坏脑子了一样，腾出一只手在上官楚玉眼前扫了扫。

上官楚玉骤然回过神，撑起身子将人推开，连忙退开，支吾道：“你……我……没事。”

鹿言摔了一下，有些哀怨地瞪了上官楚玉一眼，最后还是好脾气地叹了口气：“行吧，你没事就好。”

他说完就整个人往地上一倒，吓得上官楚玉连忙上去查看。

“你……怎么了？”上官楚玉见人撇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着急问。

“疼……浑身都疼……说好的接住我，害我摔成这样……”鹿言本来只是觉得头晕乎乎的，又没了力气想躺一会儿，但看上官楚玉这焦急模样，来了兴趣即兴表演起来了。

上官楚玉这人直来直往，压根没想过鹿言可能在逗他，内疚地垂着眼道歉：“抱歉……是我不好，我这就带你去找商师伯。”

上官楚玉说完便要去拉鹿言，又怕弄疼人家于是小声问：“你能起来吗？我背你去找商师伯。”

上官楚玉就是因为这副耿直模样，鹿言才愈发喜欢逗他，左右不用自己走也是好事。

鹿言哼唧着伸出手借力将自己扶起来，可怜兮兮的说：“那你背吧。”

上官楚玉点点头，转身将鹿言背起来。

鹿言的确轻，明明比自己大上一岁，背在背上比白宛翎一个单薄的小姑娘重不了多少。

鹿言趴在上官楚玉背上把玩着上官楚玉的头发，轻声细语道：“喂，上官楚玉，你是不是还挺喜欢楚允晏的？”

上官楚玉不懂鹿言为何这般发问，直来直往地问：“师兄为何这般问？”

“你看，你几乎一有空就陪他教他练剑习武，对他和颜悦色的。你对我和宛翎可不这样。”鹿言想起上官楚玉的冰山脸，越发觉得他双标。

“他天赋很好，是个修道的好苗子。”上官楚玉解释道：“我教他也只是怕他受欺负，他性子软和怯懦，太过严肃会吓着他。”

“额……”鹿言一时不知道吐槽上官楚玉这榆木脑袋好骗，还是该夸楚允晏演技高超。

“我听宛翎说，你求见过小师叔，是想求他收下楚允晏吗？”鹿言想了想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嗯。”上官楚玉应声。

“因为他天赋高？”鹿言问。

“嗯。”

“你怎么看出来的？修仙的都有这本领吗？”

“我自有我的门道。”

“什么门道说出来听听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一路朝着剑玉峰走，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直注视着二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