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晏似乎也有所知觉一样，抬眼与鹿言隔空对上了眼。

鹿言莫名觉得心乱了一瞬，他连忙低下头假装喝茶。

那边江徵还在说着仙门大会的由来，发表讲话，鹿言没仔细听，他心不在焉地直到江徵宣布开始他才回神。

江徵宣布开始后，四位裁判捏诀开启了比武场的结界，防止误伤看台上的弟子。

而后，比武场一边的高台上，一个敲锣的弟子便大喊：“第一场，一号演武场，万剑宗楚允晏对万剑宗赵岳！二号演武场，千山派林爽对天衡宗孙邴！三号演武场，无双宗韩羹对越山门陆庆！”

仙门大会切磋是抽签决定，但很少会第一场就抽到同一个门派的弟子对决，还是寒霜仙尊顾凌寒的小徒弟对上门派里另一个佼佼者，因而楚允晏那台吸引了绝大部分目光。

“哇唔，我记得原着里这场完全就是楚允晏的报仇场，当初赵岳在演武场欺辱他的，今日他全都讨了回来。”1317幻做透明的小人漂浮在鹿言身边，他十分感慨道：“赵岳被他打得可惨了呢。”

鹿言闻言眉心跳了跳，他想，这个楚允晏应该没有原着那么凶残吧？

不过，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楚允晏对上赵岳完全没有想要收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往死里打，把赵岳逼得节节败退，就差破口大骂楚允晏发什么疯了。

赵永敬看自己儿子被楚允晏打成这样，不禁频频朝顾凌寒看去。

顾凌寒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他喝了口茶，淡淡道：“师兄不必这样看我，你家岳儿心高气傲，一直瞧不起晏儿，是该好好被挫一挫了。”

赵永敬捋着胡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徒弟，倒挺有你的风采。”月知茂看楚允晏一剑把赵岳打出擂台，他不禁道：“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顾凌寒淡淡瞥了月知茂一眼，他说：“下次夸骁勇善战就好了，月前辈。”

月知茂：“……”

鹿言则是有些幸灾乐祸地捂嘴笑。

“第一场，一号演武场，万剑宗楚允晏胜！”下头比武场高台上弟子敲锣大喊道。

台下，赵岳被楚允晏这一剑伤得不轻，倒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起来，还是溪兰带着剑玉峰弟子拿担架抬着人离开的。

赵岳被人抬着离开时，楚允晏冲他弯了弯唇，他用口型道：“所谓天才，不过如此。”

赵岳读懂了他的唇语，直接被气得哇得吐了口血。

楚允晏心情很好地抱着若雪回到队伍里时，上官楚玉蹙眉看着他，有些不赞同他对同门下这么重的手，但也没有说什么。

白宛翎倒没觉得有什么，高兴地围着楚允晏：“小师弟好厉害！”

若是平常楚允晏肯定要说一句别打趣他了，可今日他神情冷冷地与白宛翎擦肩而过。

白宛翎和上官楚玉都愣住了。

“小师弟心情不好吗？”白宛翎看楚允晏头也不回地往看台上走，她道。

上官楚玉也不明白楚允晏怎么了，他道：“或许吧。”

参加仙门大会的弟子很多，一个上午就打了数十场，鹿言看得都有些累了，他打了个哈欠，找褚寻问来了比赛名单，发觉白宛翎和上官楚玉都在下午很晚的场次，于是就去吃饭睡午觉了。

仙门大会一直要比三天，今天是初赛，楚允晏和上官楚玉还有白宛翎都很轻松地进入了下一场。

与之一起的还有唐无越和他的师兄嵇渊和宗瑞。

让鹿言意外的是林海也进入了下一阶段，鹿言很为他高兴，还特地去找了他恭喜他。

他不知道，他恭喜别人的时候，楚允晏一直在暗处看着，但却没有出面。

第二天上午的比赛都中规中矩，楚允晏他们还是毫不费力地淘汰了对手，但鹿言看到下午的比赛单时，却大吃了一惊：“楚允晏对嵇渊？”

“放心吧，宿主，反派很厉害的，不会输的。”1317宽慰鹿言道：“他对上宗瑞都没输。”

“我就是担心他赢啊。”鹿言扶额在心里偷偷和1317说：“他在别人眼里不过刚突破化神期，嵇渊都有化神三阶的实力了，越两阶挑战赢了已经很可疑了。他要是赢了嵇渊对上化神六阶的宗瑞也赢了，那就是开挂啊！不被怀疑都难吧？”

“宿主这是盼着他输？”1317问。

“输赢不重要，保命重要！”鹿言认真道。

“可惜，来不及了。”1317指了指水镜里，下午第一场已经开始了，楚允晏和嵇渊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