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看着紧闭的617寝室,挪出手来就要敲门,却不想门直接从里面被拽开了。
“当当当当!”辛巴德一手把着大门,满脸兴奋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王乾,大声喊道,“欢迎神大人光临奥术社团总部!”
“啊,起的好早辛巴德。”王乾笑了笑,突然有一种回到大学寝室的感觉。
“才不是,我们可是激动的一宿没睡着觉。”
辛巴德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瘦的如同布林斯似的,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向王乾,一把推开挡路的辛巴德,跟王乾握手道,“奥术社团欢迎你,我叫阿普雷斯,奥术社社长。”
“你好社长。”王乾微笑道。
“别客气,我虽然是社长,但辛巴德说你加进来后是老大。”阿普雷斯伸手接向王乾捧的食物往怀里一抱,“还真是沉啊,奈诃弗包斯特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忙!”
“没事我拎进去。”王乾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你是老大。”阿普雷斯转身往屋走去,“辛巴德说你可是天才,连极限奥术的人都招你。”
“奈诃弗,奥术社团死元老之一。”同样麻杆般的奈诃弗走了过来,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抱着王乾手里的东西就往屋里走。
“塞森崔夫。”在墙上沾着欢迎词的年轻人蹦了下来,笑着对王乾说道,“你再晚来两分钟,开门的就会是我。”
“起开!赶紧般东西。”辛巴德一手从王乾怀里把最后一大包东西放到塞森崔夫手中,随后拉着王乾的胳膊进了寝室,“老大你真是考虑的太周到了,居然担心我们不够吃。”
“没办法,食堂的厨师长太热情了。”王乾回想起厨师长跪着让自己一定要收下的食物的场景,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样,总部布置的不错吧。”辛巴德看着往桌子上摆东西的伙伴们显然还得几分钟,就对王乾介绍着,“你看这横幅,我特意去图书馆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你签的字的出处,但还是给临摹下来了。”
看着欢迎新成员王乾加入奥术社团几个字样,除了通用字外,王乾两个字是特意用中文写的,看着描的那么多多余的笔画,王乾拍了拍辛巴德的肩膀,“大伙费心了,我很感动。”
整个寝室除了横幅之外,书架上还摆放着装饰的花朵,一看就是新布置的,包括地面虽然很破,但扫的很干净,桌子上的火鸡瘦的跟布林斯一样,但却是完整的,一个巨大的水桶放在墙角那里装满了液体,那味道不会错的,是兑了水的大麦酒,桌子一旁摆着一些七彩的花瓣,估计是迎新仪式开始的时候撒花用的。
“我能感觉道你们很有诚意,是真心接纳我。”王乾微笑着,“这才是寝室的感觉啊。”
“当然很有诚意了,你不来我们社团就解散了。”奈诃弗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道,“解散的话我们就得不到每个月100金币的社团补助了。”
“嘿!奈诃弗你闭嘴!”辛巴德瞪大了眼睛喊道,其他人也都一脸无奈的冲王乾笑了笑,表情有些尴尬。
“这事我知道,爱德华跟我说过。”王乾无所谓的点点头,“当时辛巴德那么有诚意的邀请我,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所谓的,反正又没坑我。”
“怎么没被坑啊,正常人谁愿意来这么落魄的社团,其他社团还能交流下魔法心得,我们这都是一些学徒。”奈诃弗看向王乾道,“而且那一百枚金币的补助也分不到手里的,我们每个人都欠学校学费,优先扣除权,你懂的。”
“奈诃弗你闭嘴!学徒怎么了?我们不过是走在一条没人走过的魔法师道路上。”阿普雷斯训斥道,“难道新人当你老大你不满吗?我这个社长都没说什么呢。”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因为我们的一点私心将一个不错的苗子荒废了,我于心不忍,他可是极限奥术社看中的人。”奈诃弗摇头道,“不要怀疑我的人品,如果王乾要留下来的话,我绝对听从指挥。”
奈诃弗走到王乾面前,认真的看着他,“你就是让我刷马桶洗衣服扫地采药打怪我都在所不辞,哪怕配合你做魔法实验,但仅限于你。”
“你说的都是正话吧,不是要赶我走吧?”王乾看着奈诃弗皱着眉头道,“来这一出干什么,辛巴德说我当你们老大你们不同意还是怎么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来这可惜了。”奈诃弗认真的说道。
“那我当你们老大你同意是吧。”王乾问道。
“是的。”奈诃弗愣楞的点点头。
“那还废什么话,我都签字了,还想开除我怎么的。”王乾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二愣子,就是有点心理洁癖,跟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样,占不得别人半点便宜,买东西多找钱都得给人送回去的主,“把酒都满上,倒我拿的那个,今天聚会喝点好的,水桶里面的你们留着解渴喝。”
“好的老大。”奈诃弗闻言点点头,过去找杯子了。
“神大人不要介意。”辛巴德站在一旁叹气道,“我们最后的魔法师暑假出任务死了,他是被我们连累的,竟贴补社团了,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法杖还是入学时发的那个,尸体找到时就剩下魔法袍包裹的骨头了,被学校就地草草的埋了,唯一拿回来的遗物就是那染满了血液的法杖,那是他生前最爱的法杖,这一死连唯一的陪葬品都被学院收回了。”
“这样他某天被死灵法师复苏的话,身边连个法杖都没有,原本是骷髅法师也得当骷髅兵扔前面当炮灰去。”塞森崔夫摆放好东西,叹了口气插嘴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奈诺德的事情就别提了,追悼会已经开过了,现在是迎新会,不要被悲伤的气氛搞砸了,也许下一个死去的就是我们呢。”阿普雷斯微笑道,“开心点啊大伙!”
“嘿!社长你这一说我悲伤的情绪确实减轻了。”包斯特挤了挤眉毛,哈哈大笑道,“都被担忧给挤走了呢,说道死太早了,我觉得要死起码还有一年的时间,大四其他学生毕业后第一时间主任就得抓我们这几个拖延学费而且还没法毕业的做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