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才问：“姐姐跟我说一说，妖侣烙印是什么？”

“就是一块印记，标识我们两个是一对伴侣的印记。”

“相当于纹身吗？”

“差不多，但这烙印是天妖宫的妖力加持的，等于对所有人宣告，我们是一对了。”

“但为什么要用我的蛋呢？”

“不只是你的初蛋，还有我的末蛋。我们两蛇的蛋融合。”

“这样啊，还没见过姐姐的蛋。姐姐的蛋是什么颜色的？也是白色吗？”

“紫色，”白蛇笑道，“两三百年过去了，不知道变色没有。”

“紫色，不就是我眼睛的颜色。”

“对呀，是天意吗？让我们认识前就有联系了。我眼睛是你身体颜色，我末蛋是你眼睛的颜色。”

青蛇道：“可见造化神奇。”

“确实如此。”

青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蛋：“但为什么是蛋呢？直接在我们身上画个印不就行了？”

“我们有人身、蛇身两种形态，如果没有妖力加持，只是画个印，一变身就没了。”

“姐姐说的有理。但为什么用蛋呢？用我们头发什么的不行吗？”

“蛋是我们生命的精华嘛，蛋如果得到启发，就可化成一条蛇。如果我们没有蛋，做烙印就要取我们身上的血肉才行。”

青蛇皱起眉头：“只是做个爱侣的印记，要割肉吗？血淋淋的。”

“对呀，就是血淋淋的，这样才是爱嘛。蛋里面也是有血有肉呢。”白蛇抱起青蛇来。

青蛇又道：“我们做爱侣，你我两人知道就行了，何必要昭告天下。”

“你这话就太傻气了。如果我们没有昭告天下，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烦恼。比如说有人找我师母，为我提亲。或者有人找到麻姑娘娘，给你提亲。你说怎么办？”

“我们不同意，拒绝就好了。”

“当然可以拒绝，但是也得罪了提亲的人了不是？”

“姐姐说的是。”

白蛇很认真地道：“我们相爱，让别人知道，光明正大相爱不好吗？你不想让人知道吗？将来别人提起来你，就说，这是白蛇的伴侣；提到我，就说，这是青蛇妻子。”

说着白蛇笑了起来。

青蛇也开心起来，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是麻姑的弟子，就道：“不会有人找麻姑给我提亲的。我又不是她徒弟。”

“你实质上就是麻姑娘娘的徒弟。她传你道书，给你武器。这都是师徒之间才有的。只是她不亲自耳提面命地教你罢了。”

“但她为什么不承认我是她徒弟呢。”

“麻姑娘娘不喜欢天庭，不喜欢和天庭打交道。正式收了徒弟就要报知天庭知道。”

“姐姐被师母报知天庭了吗？”

“大师姐钟无艳经常去天庭，让她转告一声就好了。其实师母也不喜欢天庭。只是面子上也不好让天帝难看。”

青蛇点点头，她一边挠头，一边看外面云海：“我也没去过天庭，姐姐去过吗？”

“没有。”

“我们用破浪排云舟往上飞，能飞到天庭去吗？”

“不能。天庭跟我们地界不在一个空间，需要穿过一个通道才能到达。而通道不对我们开启，我们飞不过去。”

“原来如此。”青蛇又挠头，她的头越挠越痒。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洗头了。

白蛇也看到了：“别挠了，带你去洗头。”

“哪里洗，厕所里吗？”

“那里太小了，不过瘾。我们去温泉洗。”

白蛇一挥手，破浪排云舟就倏地朝一个方向飞去。

“哪里有温泉？”

“茅山有。”

“茅山？在太湖北吧？天妖宫在哪里呢？”

“天妖宫在东北方的大海里。天妖宫照例每年最后一天和来年第一天闭宫，也就是今明两日闭宫。我们不必着急。可以迟迟其行，边走边玩。”

“好。”

茅山距离太湖不过三四百里，破浪排云舟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她们停在一处山谷，下了飞舟。

白蛇对飞舟划了几个手势，飞舟就倏地缩小，飞到白蛇百宝囊中。

茅山群山都不高，最高峰大茅峰也不过只有两百余丈。但风景却甚秀丽。

因为地处长江沿岸附近，气候不冷。现在虽然隆冬，但仍然满目青绿。

青蛇问：“哪里有温泉呢？姐姐。”

“这个山谷尽头就有一个，很早以前来过。”

白蛇伸手，青蛇拉住白蛇的手。两人携手同行。

青蛇看着山色，听着鸟叫。拉着爱侣的手，觉得最美的生活不过如此了。

“希望永远这样下去。”

白蛇回眸一笑：“会的。”

青白携手走了百余丈，前面出现一个五六丈见方的水池，中间有个温泉，还咕嘟咕嘟冒着热水，上面还蒸腾着热气。

“这么好的地方，竟没人来吗？”青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