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哥乔迁之喜,请帖已经下来了。”胤禛拿着请帖跟温婉说道。“大哥的是两天后刚好他家大阿哥满百日一起举办,三哥比他晚两天。”胤禛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爷,那妾身去准备礼单。”温婉轻声说道。
胤禛微微点头,“三哥过后就是我们了,等八弟大婚后咱们就可以搬家了。”温婉喜不自禁。
到了宴请那日,直郡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众人寒暄过后入席,酒过三巡,大阿哥似有意无意提起皇上近日对各位阿哥的看法。太子与三阿哥则在一旁巧妙应对,还不时将话题引向胤禛,试图探听虚实。胤禛不动声色,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过去。
众位福晋也各自吃喝,三福晋因为太后寿辰之事现在也安静不敢惹事。太子妃现在也五个多月了,过去几个月毓庆宫里多了不少东西,她心力交瘁,怀相也不好,如果不是一个月前查出是女胎怕是这会都流产了。但还是有人看不过眼,毕竟有一就有二,先开花后结果也不是没有。所以只能缩在宫里不出来,因为此事毓庆宫中又换了一批人。
大福晋招待着众人,孩子们也被带去一旁玩耍。布尔和难得看到这么多姐姐妹妹高兴得不得了,温婉让许嬷嬷看着。宴会在宫门落锁前半个时辰结束,众人各自回宫。
回宫的路上布尔和已经玩累睡着了。温婉肩头靠着胤禛,今晚众人一直灌酒,他也醉了。
回宫后温婉让苏培盛服侍胤禛洗漱,安排人去煮醒酒茶。
“福晋,老奴已经将大格格抱回繁院交给庶福晋了。”温婉谢过许嬷嬷,让她们下去领赏并休息。
转身去看胤禛。只见胤禛眉头微皱,像是睡得并不安稳。温婉轻轻坐在床边,用帕子擦拭着他额头细密的汗珠。
不多时,醒酒茶端了进来。温婉小心地扶起胤禛,轻声唤道:“爷,醒醒,喝口茶。”胤禛迷糊间喝了几口,缓缓睁开眼。
“今日辛苦福晋了。”胤禛握住温婉的手说道。
“爷说哪里的话,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只是这醒酒药下次爷还是先喝下再去吧”温婉面露担忧。
“嗯,本王心里有数。”胤禛坐起身子,神色恢复清明。
休息了两日来到了诚郡王的乔迁之喜。胤禛怕再被灌酒早早喝下醒酒药,倒是没有再喝醉。
腊八节前一天,乾清宫中八阿哥跪在地上已有一个时辰,一动不动,整个大殿只有康熙皇帝偶尔翻动奏章发出的声响以及八阿哥压抑的呼吸声。
康熙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下八阿哥,“胤禩,朕再问你一次,不改吗?”八阿哥恭敬地磕了个头,“儿臣不改。”
康熙冷哼一声,“大婚不在宫中办理跑女方家中办这岂是皇子所为?”八阿哥心中一惊,他忙辩解道:“儿臣只是爱重茗玉。她已无父母,从小由安亲王抚养长大。儿臣只是不忍。”
康熙站起身来,踱步到八阿哥跟前,“你莫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好自为之吧。”八阿哥赶忙伏地,“儿臣不敢,儿臣一心辅佐太子,绝无异心。”
康熙却不再听他解释“罚你禁足一月,回去好好反省。”八阿哥只得应下,“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待八阿哥退下后,康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这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他必须得想法子制衡才行。
“他是得了失心疯吗?大婚在女家办?他这是娶还是嫁?孤看他是疯了。”太子听闻此事气得不行,这是把皇子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不行,这老八简直是胡闹,爷就知道那郭络罗氏是祸害,不行,爷这就进宫找额娘说说。”直郡王一听匆匆进了宫,找到惠妃便哭诉起来:“额娘,您可得管管老八呀,他这般行事,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惠妃皱着眉头,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安慰道:“我儿莫急,本宫这就找皇贵妃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