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匆匆赶来的赵富联看到包厢内的情况后怒不可遏。
而在看完叶飞偷偷录制的视频后,不禁惊呼:“爷爷?!”
“爸!”赵子彤的尖叫中,赵富联面色煞白地捂住心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叶飞眼疾手快跨步上前,指尖精准按压老人膻中穴。
随着几声粗重喘息,赵富联青筋暴起的手掌重重拍在梨花木茶几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墙角蜷缩的男女。
“我赵家怎会出你们这种畜生!”
老人颤抖的指尖几乎戳到赵向南鼻尖。
这对夫妻不仅策划迷晕亲生女儿与叶飞制造艳照,更企图让徐立聪假戏真做来勒索钱财。
茶盏在赵向南脚边炸开时,赵子彤慌忙拦住举着拐杖的爷爷。
“您以为我愿意?”
赵向南突然梗着脖子嚷道:“赌债窟窿越滚越大,您宁可把家业留给未来孙女婿也不肯给我这亲儿子!”
他抹了把脸上茶水,破罐破摔地冷笑:“有本事现在就报警,让全东阳都知道赵董事长大义灭亲!”
许云芳突然幽幽插话:“倒不用劳烦您费心。”
在众人错愕中,赵向南从牙缝里挤出实情:东海赌场失手闹出人命,监控证据早被徐立聪握在手里。
叶飞闻言嗤笑:“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破?”
“看破又如何?”
赵向南颓然跌坐,领口还沾着茶叶:“现在人家手里攥着两条人命证据,徐立聪又搭上了岭南孙家的线……”
话音未落,赵富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老泪滑过沟壑纵横的面庞。
“爸,您怎么还不明白?徐家想一箭双雕,既要把孙家二小姐迎进门,又要捏着子彤的把柄来退婚,最后还能从赵家身上撕块肥肉下来。”
赵向南斜倚在雕花木椅上,指间转着青瓷茶盏。
叶飞眉梢微挑,这小子倒不是真傻,竟把局势看得这般透彻。
“混账东西!徐立聪自己就干净了?我赵富联还治不了他?”
老人攥着紫檀手杖重重顿地,震得案几上的茶汤泛起涟漪。
“您拿捏徐家又如何?转头不又给子彤姐塞了个未婚夫么?”
赵向南突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磕,怨毒目光直刺叶飞面门。
在他眼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分明是来夺家产的豺狼。
许云芳适时扯着绢帕抹泪:“老爷子要是肯给向南留条活路,我们夫妻何至于出此下策啊。”
“荒唐!”
赵富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布满皱纹的手掌撑在太师椅扶手上微微发颤。
待气息稍平,他转向叶飞时眼中尽是愧色:“家门不幸,让小友见笑了。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置吧。”
叶飞正要开口询问下药之事,西装内袋忽然传出震动。
接通电话瞬间,他眼底闪过玩味神色:“魏少怎么有兴致约我?”
“幻海酒吧新到了批窖藏威士忌,正好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电话那头背景音里隐约有爵士乐流淌。
“哪位?”
“徐立聪,听说你们打过照面?”魏超威的尾音带着试探。
叶飞指节轻叩红木桌面,沉吟片刻道:“半小时后见。”
挂断后他转身向赵子彤点头示意,临出门前突然驻足:“除了杀人视频,徐家还握着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