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快走!”
“没听见我儿子说要告官家抓你们吗!”
刘老能和大田氏这会儿觉得自己又行了,连忙跳了出来怒斥道。
“报官?”
王麻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麻溜地将玉佩和欠条往怀里一揣。
”走,咱们一起去衙门里面说道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边可是有欠条,人证物证俱在。”
“去衙门的费用可得你出,还有我们这几个兄弟的跑腿费。”
王麻子伸出大铁手,重重的拍在刘知学的肩膀。
刘知学忍着疼,木着一张脸,心里明白了,自己这是入了死局了。
他们一旦前往衙门,且不论能否成功的查明欠钱的不是自己,光是那些吏役索要的“鞋袜钱”“酒食钱”。
他想到这里,在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得失。
结论是,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能否将欠条取出,容我再仔细端详一番?”
刘知学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眼神中满是哀求,望向王麻子。
此刻,他满心期许着能从欠条字迹中找出破绽来。
这样自己才敢踏入衙门。
“看是可以,只是你若敢有丝毫损毁之举,不妨试试会有何种后果。”
王麻子目光中透着一丝警告,不紧不慢地重新掏出欠条,递向刘知学。
他也察觉到此事有些蹊跷,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的目的不过是拿到财物、收回账款回去就行。
“怎么会,这竟然是真的!”
刘知学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眼里原本留存的一丝希望之光瞬间熄灭。
他本以为能从欠条字迹中找到转机,可现实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看完了吧,麻溜的给钱,我们可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王麻子动作粗鲁地一把将欠条抢了回来,同时凶狠的瞪向一旁正跃跃欲试要伸手的大田氏。
“大哥,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不如,”
“不如什么。”
”快点的,麻溜点,这天寒地冻得,再耽搁下去,我兄弟们可是要加收一层"暖身钱"。”
王麻子直接打断磨磨唧唧的刘知学,现在可没有时间,也不想和这人继续扯皮子了。
他们前面看女人打架可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呢,手里的账可还有两家没走呢。
这账要是要不回来,这个年大家都别想过好了。
坊主的可是放出话了,这两日收到的账,会拿出来三成给兄弟们去喝茶的。
刘知学的脸难看的要命,无缘无故的要拿一百两银子出去,心真的好痛。
“大伯,你可以借我点银子吗?”刘知学看向了刘大同。
“这?”
刘大同脸黑了。
“我说大堂哥,你是没爹啊,管我爹来要银子。”
刘知农跑了出来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