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上一刻还在享受父爱,下一刻便被问到了事关太平道发展的大事,脑袋还在晕乎乎的。
“女儿不知!一切事物不是皆有父亲和二叔做主吗?”
张角闻言哈哈大笑,笑指张宁西红柿似的脸蛋道:“你方才可不是如此说的!”
张宁的脸色红了红,方才她的一些评价可是不太正面啊!
“我与你两位叔父的确不是执掌太平道事物的合适人选!若要举大事,必要一人居中协调,此人你看是谁为好?”
张宁脸色渐渐变得慎重,张角此言已经不再是单纯一叙父女之情了,而是真的在问政。
“女儿以为,马元义马师兄经营洛阳一带,精明强干,足以托付大事!”
张角笑笑:“马元义有雄才有大略,只是胆量和见识还不够!以他为首,恐不能实现这太平世界的愿景了!”
“颍川波才波师兄如何?”
“小才小略!”
“荆州南阳张曼成张师兄如何?”
“志大才疏,小富即安!他与马元义同为神上使,结果你看两人如今景象,一如旭日东升,一如风中残烛,唉!”
“那唐粥唐师弟如何?”张宁小心翼翼地问道,结果对上了张角似笑非笑的面容,瞬间便知晓道师恐怕早已洞察两人之事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提到粥儿了!他为首有两不可,一者乃为不能服众,他如今年且十九,不足弱冠之年,即便是有你在后协助,也难以说服众人!
二者嘛,粥儿虽然口口声声造反杀人,但是,他恐怕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不会的!唐师弟他从小便在教内长大,怎么会与我们不同道呢?”
“如今,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我的这位小弟子了!”
父女二人因为唐粥的问题沉吟了半晌,便见张宁叹息道:“父亲既然对此数人皆不满意,难道我太平道真的后继无人了吗?”
张角闻言,眼神灼灼地望向了张宁道:“宁儿!太平道托付于谁,为父早已想好!其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想过了所有的可能,为何没有想到你自己呢?”
“我?”张宁吃了一惊。
张角继续道:“你统领吕卫,教众无不心服口服。各路渠帅也绝无怨言,而且,你从小争强好胜,所练护卫为吕卫,居所为吕筑。你于心中难道不是想要做一个吕太后一般的奇女子吗?”
这一言,将张宁心中渐渐熄灭的火焰吹起了。
是啊!她为圣女,如何不能统领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