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钟家人对这些猪的处理方法发了愁。这么多的猪肉,吃也吃不完,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钟天河做出了决定:
“把那放了血的猪留在家里,用雪给埋上,咱家自己吃。个头较大的猪仔分成两扇,送给两个亲家。剩下两头活的猪,咱们去供销社把它们给卖了。”
“剩下的那头大野猪呢?”钟元庆数算了一下,发现还有一头猪没提,于是问钟天河。
“剩下的这头猪送给村里人,这样的话,拆去骨头和下水,一户能拿两三斤呢!”
两三斤猪肉对平常人家来说,能吃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有些节省的人家,把这些猪肉熏成腊肉能吃到明年开春。
一家人对此都没有异议,自家又不缺钱,也不缺肉,这野猪又是一份意外之财,没什么舍不得。
有些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块肉,正好到了年关,发点猪肉,给他们打打牙祭。
而且,钟家人也担心,如果被眼红的好事者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也就过不上清净日子了。
“那得快点儿放血呀,省的一会儿血冻上了,就不好吃了。”李荷花对钟天河与钟玉海说。
“玉海,你去放血,我去把把生产队里的板车去拉过来。”
“好咧,爹。”
将血放干净,钟玉海用刀把猪毛褪去,钟元庆在一旁时不时的听爸爸的指挥,给褪毛的地方泼上热水。
而现在,即使钟无艳再恶心,也不被允许出去了,之好和妈妈一样,用李荷花友情提供的碎布头把鼻子绑上。
很快猪血就凝固了,李荷花拿出一小把艾草点燃,把院子熏了熏,血腥味逐渐消失。
而这时,钟天河踩着雨靴,一边把车轮上的雪给清干净,一边抱怨:“这雪太深了,路也难走。”
“那待会让他们来我们家来割猪肉,还是去生产队办公室那里?”钟玉海问。
“去办公室吧,咱家这里远,南边的村里人不好过来。”钟天河回答。
李荷花接话:“你想想,这雪才扫干净,路这么暄软,要是让所有人来咱家,乌央乌央的人来了又走,咱家门口不就变成了泥潭了。”
李荷花抱着钟无艳,林妙娘抱着钟元庆,家里男人们把猪肉拉到生产队办公室门口。之后,唯一有雨靴的钟天河挨家挨户通知,说是自己家打了一头野猪,让大家来分猪肉。
很快,全村的人来了得有大半。
第一生产队队长王二顺家的媳妇儿一边等着钟天河点名,一边问李荷花:“荷花嫂嫂,你这是在那里打的野猪啊?”
李荷花回答道:“在自己家门口打的。”
“啥?家门口?没伤着人吧?”
“没有,我们家玉海站在墙上拿弓箭打死的。”李荷花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