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养父自小便教给了我们一条家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由于这条家训的约束,我和我那个大哥从小就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可现如今养母被我的剑刺死了,我又该如何呢?
“小三,我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啊?”大哥虽没有养母的天籁之音,但是说话温文尔雅,倒也不失儒雅风范。
不过我对我这位大哥没有什么好感。大哥笑起来如冬日的一煦阳光,温暖人心。而我的笑则是六月飞雪一般不合逻辑,有可能是惹得众人哭笑不得。每当我照起镜子的时候,镜子莫不是中间开裂就是毫无征兆的碎了一地,难道我天生就不适合照镜子吗?大哥桃花运颇盛,村子里的未出阁的少女没有一个不钟情于他。即便是村子里的老妇见了他都要垂涎三尺,直流口水。但是像我一样见了大哥都走不动道的痴情男子,在村子里也不是少数。
“啊,大哥呀,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痴痴一笑,收起剑来,故作镇定的为大哥开门。
“早什么啊,日落黄昏了,再晚点星星就要出来了。”大哥不耐烦地一屁股坐在桌前,似乎很是疲惫。
我抬头一看,的确时候不早了,看来刚才毁尸灭迹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我现在有些不敢直面大哥了,生怕大哥发现养母被我的剑刺死而怪罪于我。毕竟大哥的剑法那可不是吹虚的。大哥这么年轻就能和养父一起外出押镖,像我这样的废柴估计再练个几十年才能帮父亲推镖车。
“大哥,父亲没有回来吗?”我故意寻了个话题,免得大哥问起养母来,令我倍显尴尬。
“父亲还在镖局,估计晚饭时间才能赶回来。”大哥淡淡的说着,猛喝了一大口水,看样子出门在外押镖,也很是辛苦。“对了,母亲呢,怎么不见她?”
被大哥这么一问,憋得我半天放不出一句话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是按照家训坦白从宽还是连大哥一并杀了。杀大哥?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这个想法,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试想一下,我那剑还未出鞘,大哥的剑早已先一步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三,你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之处,大哥的眼神直溜溜的紧瞪着我,我则像是一个害羞的大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还是头一次被大哥这样紧盯着不放,若是被村子里其他的女孩看到定然会羡慕死。
“额……”我刚要开口,谁知道院中的那口深井发出了声响。
大哥很是好奇的朝着深井走去,我则是惶恐不已,暗自揣测起来。难不成我那养母并没有死,也对,没有医学临床经验的我上来就将养母判为死刑或许是为时尚早。可是养母没死的话,那我岂不是玩完了。养母一定会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那大哥,到头来我还是免不了一死。
“救命啊!”深井里再次传来呼救的声音。那声音绝对不会有错,村子里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和养母的天籁之音相媲美,养母还没有死。
大哥也听到了是养母在求救,当下将水桶的绳子扔了下去,养母顺着绳子被大哥救了上来。我站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哥救母。敢情儿我这一下午白忙活了一场,毁尸灭迹不成,到头来反而演变成了诈尸!
历经千辛万苦,喝够了井水的养母终于被大哥救了上来。看着养母呛得直咳嗽,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这井里的水了。大哥也是累得够呛,看他那汗水夹背的模样,我看了都有些心疼。
谁知道养母被救上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指我的脸,嘴里被井水呛得还说不出话来,那番场景倒是显得有些滑稽。幸好在这个时候,我那养父回来了。
说起我这养父,他可是个剑法高超之人,年仅十八岁便以剑法超群被龙门镖局的镖主看上为他们镖局押镖。不过这一押就是十六年,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押镖的,难怪养母经常谩骂养父没用。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养父看到院子里的这番场景,立马察觉出了不对劲之处。
不过真乃天助我也,大概是在井水里呆的时间过久了,养母筋疲力竭昏厥了过去还伴有高烧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