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严子松带人冲过来了,当然他是躲在阿庆阿喜两人身后的。
眼前的鲁山一人已经够呛了,蒙面人一见对方又来援手了,二话不说,虚晃一招与鲁山拉开距离,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人。
鲁山还准备追上去,却被严子松给叫住了,“鲁大师,莫追!”
说到职业操守,严子松的那些钱财还真花的一点都不冤枉,鲁山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已经迈出去的脚步。
严子松来到躺在地上的驿卒身前,刚才蒙面人最后一刀的威力虽然因为鲁山的出现而减弱了许多,但还是在他胸前留下了一条深深的伤痕。
而且,还是在左胸之上。
这么片刻的时间,驿卒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此时他呼吸微弱,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
那驿卒看见过来的严子松等人,眼里焕发出光彩来,使出最后一口力气说道:“怀里有紧急……军情……兵部……”
“知道。”严子松点点头。
然后驿卒眼睛里的光彩突然消散了,就仿佛死鱼眼一般。
“喂……”严子松叫道。
“少爷,他已经死了。”鲁山淡淡说道。
“死了?”严子松有些怀疑,刚刚驿卒还在说话的,然后他吩咐阿喜,“你过去看看。”
阿喜一惊,怎么又是自己?
这可是死人啊,正在犹豫中,鲁山已经走上前,拉开驿卒被砍得破烂的衣服,露出一个信封来。
鲁山将信封取出,鲜血已经将信封的一面给染红了,所幸铅封完好,但是信封的底部却被刚才那一刀给劈开了。
“少爷。”鲁山将信封递给了严子松。
严子松仿佛见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少爷!”阿喜在身旁小声提醒。
严子松回过神来,然后不知怎么的,便下意识地接过了信封。
“很烫手啊。”鲁山感慨道。
“什么意思?”阿喜一头雾水问道。
鲁山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是懒得跟这些人说。
“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看。”严子松缓缓说道。
“那我们不看不就行了,直接交给兵部。”阿喜很纳闷,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如果这个信封没有被刀劈开的话,那么我的话还有一半的可信度。”严子松似乎有些嘲笑的意思。
“少爷的意思是,兵部的人会认为我们看了这封信?”一旁的阿庆问道。
严子松没有说话,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更有一点,驿卒死了,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兵部会顺便将严子松认为是杀人凶手的。
在如此关键时刻,即使严子松他老爹官再大也没用,他也保不了自己的儿子。
退一步讲,就算知道以严大少的胆子不敢杀人,兵部也可以以“防止军情泄露”的理由扣押严子松一段日子,那么谁知道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或许那时天都已经变了。
严子松突然笑了笑,话说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