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醉酒之后,第二天会很早就醒过来,程潇便是如此。
屋外的寒风呼啸,早早便醒来的程潇本想在暖暖的被窝多呆一会儿的,但腹中一泡尿憋的他不得不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起床,刚走到角落拿起尿壶,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程潇不耐烦问道。
“少爷,是我。”门外传来李农的声音。
“等我。”程潇懒洋洋回道,然后开始专心放水。
过了一会儿,“咿呀”一声,程潇打开门,看见了脸颊冻得通红的李农站在门外,他问道:“等很久了?”
“没有,刚才在外面练功。”李农回答得半真半假,因为他虽然确实有在练功,但耳朵都在注意着程潇房间里的动静。
“练功?”程潇有些没反应过来。
“三一拳。”
“哦哦。”程潇这才记起来,笑着问道,“练得怎样?”
“一般般吧,我也不知道。”李农含糊说道,说实在他是真不懂。
“哈哈……”程潇大笑,豪爽说道,“有空咱们过过招,说不定我还可以指导你几下。”
“多谢少爷。”李农连忙恭维一下。
“你找我什么事?”
“就是想了解严子松的事。”
程潇的脸微微一沉,这让李农有了不好的感觉。
“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有,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李农随机选了一个。
“严子松这家伙运气好,有他老爹罩着,所以死不了。”程潇咬着牙说道。
李农早就有想到过这个结果,所以并不惊讶,问道:“那好消息了?”
“严子松这种行为,在战场上可以按临阵逃脱直接处死的,不过严震这老狐狸不知使出了什么招,竟然让许多大臣都站在他那边为严子松求情,我姐夫那人又心软,所以就免了他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严子松要在天牢里呆上三个月才能出来。”
“三个月。”李农不由得想起了牢房黑黑的恐怖一面,希望严子松这家伙在里面呆三个月之后会安分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再来找自己麻烦。
又闲聊了一会儿,可惜程潇这公子哥宿醉头还有点晕,所以两人便草草结束了谈话。
李农整了整衣裳,开始出发去永丰门。
半路上,他突然想起了程潇要跟自己切磋的事情,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一个人瞎练了这么多,是时候找个高手指导一下了,否则就跟瞎子拄杖走路一样,看似很努力,但其实进步却很慢。
想了想,李农干脆放弃了去永丰门的想法,转头朝三一拳馆走去。
踏入三一拳馆,广场上众人依然练得热火朝天,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冬天的寒意。
因为人多,李农没发现人群中的黄川,倒是后者眼尖,迎了上来,笑道:“你来了。”
李农点点头。
“随我来。”黄川说完,带着李农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然后他才笑道:“师弟。”
李农回礼道:“黄师兄。”
因为鲁元修收李农为徒一事只限于少数人知道,所以两人才搞得这么神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有什么秘密呢。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黄川问道。
李农也没客气,实话实说道:“我想找师父,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
“不巧,师父他老人家这几天出去了。”
“出去了?不是说师父在闭关?”李农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