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许宁宴:“他们要把我们当两脚羊吃掉?到底什么意思?”
许宁宴语气平淡,“所谓两脚羊,就是把人当牲口吃,两只脚直立行走的羊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而且,人一死,因果业力就会进入天道结算的周期,想再干预就难了。”
“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不死的同时,一点点地吃我们的肉。”
张彪听完,整个人顿时僵住,菊花猛地一紧。
他可是命根子挨过刀子的人,那种痛苦,简直是肠回九转,生不如死!
活着被一点点吃肉,还不让他死?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除了宫刑之外的另一种古代酷刑,嘴唇哆嗦着骂道:
“我尼玛……或者一点点地吃,还不让你死,这跟凌迟有什么区别啊?!”
曹虎脸色发白,心气儿也凉了半截,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不错,要非说跟凌迟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像吃潮汕牛肉那样,一边割一边吃吧。”
班渡在旁边听得全身发冷,尿差点没夹住,他崩溃大叫:
“卧槽!你们这帮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这么变态!”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你们这帮神棍搅和在一起!不然也不会死得这么惨啊!呜呜呜呜……”
青青越听越烦,眼神一冷,直接呵斥:“闭嘴!”
她斜睨了班渡一眼,语气不耐:“种种因由,都是因果报应。你不做那些缺德事儿,也不会找上我们。”
纳达多在一旁冷笑,语气阴森。
“青青,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该不会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吧?”
他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几十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在此时了结吧。”
话音刚落,帕瓦那头已经让人把准备好的家伙事儿搬了上来。
餐桌、刀具、酱汁儿,甚至……还有一管芥末!
活脱脱的,完全是一副准备吃刺身的架势!
张彪看到那管芥末,心态彻底炸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惊恐地嚷道:“姐夫,完了!这帮孙子……是要把我们当三文鱼吃了啊!”
“还特么的要沾芥末!”
曹虎也慌了,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报应都在这一刻应验了。
他曾经天天噶人腰子,卖人器官,好不容易改了命,结果还是逃不过不得好死的下场。
他叹了口气,满脸死灰地问道:“小神仙,这回……我们真的没办法躲过去了么?”
虽然是废话,但曹虎还是问了。
如果真能躲过去,他们也不用被绑在这里,等着被当三文鱼沾芥末吃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许宁宴竟然在这个时候,笑了!
他神色悠闲,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当然能躲过去了。”
“什么!?!?!”
曹虎、张彪两人同时愣住,猛地抬头。
就连帕瓦和纳达多,也都皱起眉头,盯着许宁宴,脸上满是震惊。
“小子,我看你是死到临头,出现幻觉了吧?”
纳达多冷笑,眯着眼睛讥讽道:“狗血狗头,已经把你们干扰死门生门的术法破了。”
“现在,整个营地里有八千克钦独立军,全都荷枪实弹。”
“单单这房间里,就有五名克钦独立军精英,枪口对着你们。”
“你告诉我,能躲过被凌迟吃肉的命运?哈哈哈,你是在开玩笑么?”
许宁宴懒洋洋地摇了摇头,语气随意。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而且我也没那心情。”
纳达多道:“既然不是开玩笑,难道你有办法破了我的术法?”
许宁宴耸了耸肩,“那倒不是。”
“你的术法已成,而且没给我机会施展风水阵法,想破你的邪术,登天还难。”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指望用术法破邪术来翻盘。”
帕瓦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许宁宴依然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做什么,就是这局……我输不了罢了。”
“……!!!”
帕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心头猛地一跳,隐隐生出一丝寒意。
许宁宴慢悠悠地补充道:“现在不光我没死,而且我们所有人都没死……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帕瓦猛地一怔,额头不自觉地渗出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