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站在乾清宫的窗前,望着紫禁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暮色中,心中却丝毫没有放松。
新政的推行阻力重重,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如同窗外的暮色般挥之不去。
突然,陆锦阳快步走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皇上,慈宁宫有异动!太后今日秘密召见了数位大臣,其中包括……”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寿州知府陈大人和吏部侍郎王大人。”
载淳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结起来。
“还是不死心啊……”他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这两个人都是慈禧的旧部,他们的出现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到来。
载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一下,两下,节奏越来越快,如同他此刻急速跳动的心脏。
几天后,京城开始流传一些关于皇帝的流言蜚语。
起初只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谈,但很快,这些流言便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有人说皇帝年少轻狂,不理朝政,只沉迷于玩乐;又有人说新政劳民伤财,国库空虚,欲要增加赋税,百姓怨声载道。更有甚者,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言之凿凿地指责皇帝治国无方,昏庸无能。
这些谣言如同无形的利刃,刺向载淳的心脏。
他感到巨大的压力,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漩涡之中,看不到光明,也找不到方向。
他明白,这是慈禧的反击,而且来势汹汹。
他召集了恭亲王奕欣和几位心腹大臣,商议对策。
奕欣面色凝重:“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太后这是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朕心里有数,你们不必担心。”
载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然而,事态的发展远比载淳预想的要严峻。
“锦阳,”他沉声说道,“加强宫廷守卫,严密监视慈宁宫的动静。另外……”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派人暗中调查,查清这些谣言的源头,务必找到幕后主使!”
陆锦阳领命而去,载淳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幕已经完全降临,紫禁城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第二天早朝,以寿州知府陈大人和吏部侍郎王大人为首的守旧派官员,纷纷上奏弹劾皇帝,要求削减皇权,恢复旧制。
陈大人声色俱厉:“皇上,新政实施以来,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此乃祸国殃民之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以安天下!”王大人也附和道:“皇上年少,缺乏治国经验,理应将政务交由太后和议政王大臣共同处理,方可保大清江山稳固!”
朝堂上,守旧派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载淳吞噬。
载淳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知道,这是慈禧精心策划的一场逼宫大戏,目的就是要将他彻底架空。
他环视群臣,目光如炬,沉声道:“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叹,励精图治,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清的繁荣昌盛!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效力,却在此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究竟是何居心?!”
载淳的声音掷地有声,震慑全场。
守旧派官员们被他凌厉的目光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再言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恭亲王奕欣站了出来,他缓缓说道:“皇上,臣以为……”
乾清宫内,陆锦阳带领侍卫们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所有的门窗都被封闭,侍卫们分组把守各个关键位置,严阵以待。
陆锦阳亲自巡视,检查每一处防线。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威胁。
乾清宫的守卫如同铁桶一般,任何人想要突破这道防线,都将是不可能的任务。
御林军在宫门外徘徊,试图寻找机会靠近乾清宫。
然而,每当他们试图靠近,陆锦阳的侍卫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将他们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