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儿臣想与他们一同探查,以赎儿臣犯下之罪!”
李瑾微微倾斜身体,朝沈今宛投去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即使是稍纵即逝,也被江鳞叶完完整整地捕捉了去。
“齐王殿下国事繁忙,”江鳞叶微笑着起身,朝皇帝行礼,“若皇叔信得过,此次就由臣替殿下,彻查此事,保证给陛下与殿下,一个交代。”
“由阿叶调查,朕自然是放心的。”皇帝方才咳了血又发这么大的火气,身体早支撑不住,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去吧,老三你回府思过,未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府!”
“儿臣遵旨。”齐王阴翳的眼眸里浮上一抹狠厉。
老皇帝定是看出此事是他的手笔,才禁他的足.....
三人一齐,离开养心殿。
“本王竟不知,沈大姑娘居然是神医弟子。”齐王冷笑,没好气道:“藏得真是极好啊!”
沈今宛并未停下行礼,只是转身,皮笑肉不笑道:“不如齐王殿下手长,都伸到臣子家中,要替臣子料理家事了。”
“齐王殿下,当真是热心肠。”
少女毫不留情地点破了李瑾与金姨娘勾结一事,看他神色难看,这才按规矩行礼,嘲弄似的转身离去。
齐王望着台阶下,两双快要重合的背影,气的快要发抖。
今日的哑巴亏,全是拜她所赐!
“齐王殿下,时候不早了,贤妃娘娘还在等您呢.......”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上前提醒。
“知道了。”他暗默转身,跟着身前的内监,待稍稍走远他忽然开口:“父皇的病,是愈来愈重了......”
“不知还能再撑多久。”
太监微微侧身,露出惨白的笑容:“殿下放心,一切都在进行之中。”
一高一矮身形渐行渐远,在这火红色宫墙下,上演着一出阴森的皮影戏。
“沈家嫡女,胆子倒是挺大。”江鳞叶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调侃道。
沈今宛手持在身前,端庄道:“不及江小侯爷半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样的话讲与天子听。就算有十八条命,也该被砍没了。”
她今日听到江鳞叶这般放肆,就算知道皇帝疼爱他,可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索性皇帝的疼爱不是假的,况且他对皇室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否则,今日当真的,低头来见了。
沈今宛想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当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性命?还是活腻了想尝尝死是什么滋味?江小侯爷才是真正的,胆识过人!”
听完她一通冷言斥责,江鳞叶不怒反笑:“沈家嫡女恼什么呢?难不成,嫡女也想要江某性命不成,这般不肯让人........”
“你!”沈今宛忍不住想伸手指他,看清他的表情后又把手甩了回去,“算了,不与你计较!正事要紧!”
御马间里,已乱作一团。
待江鳞叶与沈今宛赶到时,已死了三匹健壮御马。
沈今宛径直走向草料仓库,却发现那个暗格已经被人清理干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看来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江鳞叶说道。
沈今宛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枚金针,在地上轻轻一扫。金针立刻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