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下,武威城的每一寸土地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整座城池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呈现出一幅万人空巷的凄凉景象。
街边的店铺与民房,门窗紧闭,缝隙间偶尔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却也在这呼啸的寒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死寂沉沉的氛围更添几分阴森。
偶尔,一条瘦骨嶙峋的黄犬,不知从何处窜出,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
它那凄厉的狂吠声,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回荡,紧接着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只留下几声呜咽,便没了声响。
地面上,干涸的血渍触目惊心,从城南蜿蜒至城北,又从城东延伸到城西,仿若大地的一道道伤疤,深深嵌入地面。
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见一队士兵神色凶狠,如潮水般在街道上狂奔而来,最终停在了一家装饰豪华的店铺前。
为首的将领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如恶狼般一拥而上,“砰” 的一声,一脚踢开了店铺的门。
店铺内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那将领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进店内,迅速扫视了一圈,冷冷下令道:“搜!”
“诺!”
十几个士兵鱼贯而入,疯狂的打砸搜查。
一时间,桌椅倒地声、物品破碎声交织在一起。
很快,整个店铺就被糟蹋得一片狼藉,货架上的货物散落一地,不知损失了多少。
忽然,一个士兵从后院匆匆跑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紧张。
与此同时,士兵身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声和绝望的求饶声。
“百夫长,人已经找到了,就藏在后院的水井中。” 士兵汇报道。
“军爷饶命啊!我是州牧大人的人,州牧大人大寿,我就坐在宴会厅外,军爷饶命啊!”
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人被士兵粗暴地拖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老老小小、男男女女,显然是一家子人。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这将领眉头都未皱一下,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夜的冰霜,他轻轻一挥手,示意士兵将人带下去。
“百夫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一个年轻士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百夫长眼神瞬间一冷,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那士兵脸上。
“不该说的别说,该说的现在也闭好嘴!否则引祸上身,我也保不住你。陵中的坑还需要很多人才能填满,我可不想州牧大人到时候用我们来填陵中的坑!”
“属下知错,谨记百夫长教诲!” 年轻士兵捂着红肿的脸,和一众士兵连忙拱手,声音中带着惶恐。
百夫长冷哼一声,再次下令:“走,下一家!” 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此时的凉州城内,士兵们仿若没有感情的机器,只依照着手里的名单疯狂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