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被马超那犹如拎小鸡般的巨力猛地丢出了营地,狼狈地摔落在泥泞的地上。
张横身上的长袍凌乱,几缕发丝散落下来,糊在脸上,显得极为落魄。
“告诉成公英,我马超会亲自去取他的脑袋!”
马超身披银色战甲,双眸如炬,射出冰冷的寒芒,脸上带着一抹决绝与狠厉。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猛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去了。
张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看了眼面前壁垒森严的大营,营地里军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张横又转头看向身后的武威城,城墙高耸,在暮色中却显得十分落寞无助。
此刻,张横心中满是无奈之色,像是被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令人喘不过气来。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要回城吗?” 一个手下凑到张横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迷茫,不时紧张地瞥一眼敌军营地的方向。
“若不回城,我们还能去哪?” 张横苦笑着反问道。脸上写满了苦涩,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另一个手下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可是,公英先生真的能守住武威吗?虽然说公英先生请来了羌人,但羌人一旦知道马超也在,只怕就不会相助了。”
“是啊,当年马超带兵打得羌人抱头鼠窜,听说马超之名,连羌人小孩都怕。” 另一个士兵在一旁附和着。
张横听着手下的话,若有所思地牵着战马,缓缓往武威城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无比落寞。
手下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决绝,似乎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一般。
几人连忙追上张横,一人拱手,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之色,嗫嚅着道:“将军,我们几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也不是武威人,要是死在武威,家中妻儿老小都将无依无靠,所以??????”
张横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看着几人,声音低沉地问道:“所以你们不想回去了。”
那士兵见状,“扑通” 一声连忙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急切地说道:“还请将军放我走吧,此战武威定然是守不住的,听说我在金城的父母已经分到了地,眼看日子有了盼头,还请将军放我们走吧!”
“将军!虽说城内现在以公英将军为首,但您应该看出来了,在韩遂身死的消息传出之后,城内很多将军都有了心思,公英将军根本难以掌控全局,武威城迟早是守不住的!” 另一人也上前一步,神色焦急,言辞恳切地说道。
“将军,今日就此一别,日后再见。” 这人更是干脆,向张横行礼后,迅速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直接离开了。
剩下的几人见张横没有发怒,更是没有阻拦,只是目光平静地目送着这人离开后,也纷纷向张横行礼告别,随后翻身上马而去。
张横看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夕阳下渐渐模糊,不由得长叹一声。
抬起头,看着黄昏渐落的天色,残云如墨般翻涌,一丝凉风吹过,拂动他的衣摆,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一次奉命出城,确实不是为了求和,而是为了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