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海中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扯着嗓子喊道:“走!”许大茂见状,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刘组长,刘组长,我还有情况要汇报……”
就在这时,裴行远在刘海中等人惊愕的目光里,不紧不慢地站到了门口,那气场,仿佛是故意不让他们离开。“让开!”刘海中扯着嗓子吼道。“刘海中,就这么想走?”裴行远冷冷地回应,语气里满是不屑。“小子,嘴巴放干净点,这是刘组长,啊……”话还没说完,许大茂便发出一声惨叫,只见裴行远一脚踹出,许大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三米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裴行远鄙夷地瞥了许大茂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刘海中一行人,脸上竟又浮现出和善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却透着让人胆寒的意味。
说时迟那时快,裴行远伸手“嘶拉”一声,扯下旁边的窗帘,手腕急速抖动,那窗帘在他手中飞速地卷成了一根布棍。“束衣成棍!”裴行远低喝一声,紧接着“啪”的一声,空气仿佛被利刃划破,布棍如灵动的蟒蛇般,瞬间将刘海中等人笼罩其中,随后重重地抽在他们身上。“老子给你们脸了,给你们脸了,你们他妈的就是轧钢厂的工人,不在厂里好好扯钢板,充什么警察?你们他妈的是警察吗?啊,说啊……”裴行远一边怒吼,一边挥舞着布棍,“啪,啪啪”的抽打声和众人“啊,别打了,别打了……”“裴大爷,我错了……”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看着在屋里大发神威的裴行远,大脑一片空白。七个人啊,七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竟然被一个少年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虽说这少年身高也有一米七,可对面还有两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呢,怎么就被打得如此狼狈?
“裴哥儿,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快,你们快过来拉住他啊!”一大爷真的被惊到了,站在近处,眼睁睁看着刘海中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外面的人听到一大爷的呼喊,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往屋里挤。可当他们看到裴行远手中的布棍不经意间甩到门框上,“啪”的一声,一块巴掌大的木头瞬间被抽得粉碎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思忖:这玩意儿要是抽到自己身上,怕是骨头都得被抽断吧?
“刘光福,刘光中,快去啊,你爸在里面呢!”有人冲着刘光福和刘光中喊道。可这哥俩一边拼命地摇头,一边往后退,心里想着:傻子才进去呢,刘海中被打死那最好!好家伙,二大爷这当老子的可真是失败透顶。大家伙看着哭天喊地、哀求别人进去救人的二大妈,纷纷感叹着退到墙边,心里念叨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不行,再这么下去会出大事的!”何雨柱在秦淮茹的惊呼声中,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屋里,找到了急得在原地直打转的一大爷。“老太太,我们得把老太太请出来!”何雨柱焦急地说道。“对啊,现在只有老太太能管得住这小子了!”一大爷如梦初醒,连忙贴着墙,像只受惊的老鼠一般溜进了里屋,找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太太。“哎呦,我的姑奶奶哎,外面都翻江倒海了,您怎么还在念经呢!”一大爷带着哭腔说道。老太太慢悠悠地睁开眼,狡黠地一笑:“小远,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奶奶,家里来了几只狗,我打狗呢,您等会啊!”裴行远一边说着,一边将沾满血迹的布棍用力丢出院子。这一扔,吓得院里的人连忙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退到跨门那里。紧接着,众人就看到裴行远一手提着一个人,就像丢垃圾似的,把昏迷不醒的刘海中等人扔了出来。
裴行远拍了拍手,扫视了一眼满眼敬畏和幸灾乐祸的众人,轻轻笑了笑,便转身回屋了。这帮家伙不会以为,他会被带走枪毙吧?呵,他们可真是想多了!
二大妈见状,立刻扑到刘海中面前,哭喊道:“老刘,你怎么样了?光福,光中,你们快过来把你爸送到医院去。”一大爷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裴行远,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裴行远听到他极其细微的声音:“你快跑吧!”裴行远看着正指挥其他人将许大茂他们往医院送的一大爷,不禁笑了。随后,何雨柱和秦淮茹等人也过来,隐晦地暗示他赶紧跑路,别再待在这里了。
上午九点钟,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裴行远被如临大敌的警察带走了。此时,他一人暴打八个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周围的胡同,也在轧钢厂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可跑到大杂院,看到门框上那被抽碎的木块后,顿时信了。原来那个年纪轻轻的绘画大师,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两种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就这样奇妙地聚集在了裴行远身上,他再次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老太太,您怎么不劝他走啊,唉,这可怎么办啊!”一大爷他们看着吃饭吃得正香的老太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暗自想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姓名?”审讯室里,警察一脸严肃地问道。“裴行远!”裴行远不慌不忙地回答。“年龄?”“十一!”“砰!”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十一?你小子糊弄鬼呢!”裴行远眉毛一扬,神色淡定地说道:“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啊!”“好,你小子有种!”警察气得脸色铁青。
房间外,前门派出所的所长李正海透过小窗,静静地观察着屋里的裴行远。这小子太镇定了,进了这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那模样,简直就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就在这时,李正海的目光和屋里的裴行远对上了,裴行远竟然还冲着他笑了笑。李正海心中一凛,暗自思忖:这是个很危险的小子!
一个小时后,所长办公室里,李正海看完面前的笔录,揉了揉眉心,说道:“先把他关着,等医院那边的伤情鉴定出来再说。对了,这小子现在情绪怎么样?”对面的民警有些迟疑地回答道:“他好像睡着了。”“睡着了?”李正海听出了手下话里的疑惑。他正想去看一眼裴行远的情况,可一想到之前和裴行远的目光对视,莫名地有些忌惮,便又坐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傍晚时分,李正海黑着脸打开了监室的门,看到裴行远正睡得香甜。“我能回家了吧!”裴行远像是察觉到有人进来,突然开口说道。“你没睡?”李正海惊讶地问道。裴行远睁开眼,在李正海惊愕的目光中,手腕轻轻扭动了几下,手腕上的锁链“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所长,这小子!”旁边的民警见状,忍不住惊呼。“让他走!”李正海拦住了民警,任由裴行远走了出来。他目光严厉地看着裴行远,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去。”裴行远停下脚步,露出腼腆的笑容:“那您没有这个机会了,再见了,警察大叔!”
“这小子太嚣张了,仗着自己年纪小……”民警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不懂!”李正海看着裴行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已经对这小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里琢磨着:他是怎么做到把八个人打成那副惨样,居然连轻伤都算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