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抚平家属那痛彻心扉的创伤。于是,他只能选择默默站立在原地,用自己的存在守护着这个被悲伤笼罩的时刻。
南枫夕凝视着伤心欲绝的张希菲,眼中满是怜悯之色。他轻轻地抬起手,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落在了张希菲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并轻轻地拍了拍,轻声说道:“请节哀!” 这句简单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宛如一阵温暖的春风,试图吹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哀愁。
南枫夕的嗓音犹如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低沉且略带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喉咙最幽深之处艰难地挤出来似的,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沉重与压抑。
站在一旁的张希菲轻轻地点了点头,她那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然而,尽管如此,当她开口说话时,声音却出人意料地异常坚定:“南警官,请您务必帮助她讨回公道,一定要将那个凶残的凶手捉拿归案!”
张希菲的话音里虽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因为此时此刻,她深知自己必须勇敢地去直面这残酷无比的现实——为了那位已经永远离她而去、可以称之为朋友乃至家人般存在的杜婷。
在那冰冷寂静的停尸房中,张希菲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响彻整个空间,如泣如诉。那哭声既是对逝去挚友生命的沉痛哀悼,更是对命运无常、人生苦短的深深无奈。
南枫夕见状,连忙上前将情绪稍稍得到些许缓解的张希菲小心翼翼地搀扶回到办公室,并贴心地为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轻轻地放置在了张希菲的面前。
“现在,我希望您能够全力配合我们警方展开调查工作,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那个残忍杀害杜婷的真凶。”南枫夕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已然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女子,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张希菲抬起头来,眼神略显空洞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近乎淡漠的语气回应道:“好,你们想问些什么呢?”
南枫夕座回到了她的位置上,她再一次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她再一次拿起那支钢笔。
“杜婷家在哪儿?”南枫夕问道。
“她家在云青小区,8栋,503。”张希菲回道。
“你最后一次见杜婷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前天,前天晚上十点下班的时候,在食韵阁。”张希菲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南枫夕将在桌上的抽纸盒上抽取了几张纸巾递到了张希菲面前,张希菲接过南枫夕手上的纸巾说道:“谢谢”。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她的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南枫夕再次问道。
“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她交男朋友了吗?”
“没有,杜婷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南枫夕将钢笔笔帽盖回到了笔尖上,再次合上笔记本:“你可以回去了,抓到凶手我们会通知你的。”南枫夕说道。
张希菲点点头,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警局。
南枫夕站在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窗户照进来了一道光,南枫夕面对着窗户,她看着窗户外的一切事物。
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几面荣誉奖牌和一张城市地图,地图上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着近期的犯罪热点区域。
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型的会议桌,周围摆放着几把椅子,桌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和几杯已经冷却的咖啡。
韩翊,脸上带着疲惫但坚定的神情,正站在白板前,用记号笔在上面勾画着案件的线索和嫌疑人的关系图。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着案件的突破口。
沈羽正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快速地输入着信息,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时地抬头与中年警察交换意见。
角落里,一位新来的实习生正紧张地整理着案件档案,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但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份工作的热忱和对正义的渴望。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性。
办公室内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出奇,紧张的气氛,韩翊走到了窗户前,他朝着南枫夕所看向的方向。
“你怎么看?”韩翊问道。
“去杜婷家里看看吧,还有屠宰场的员工都查一查。”南枫夕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回道。
夜幕低垂,一弯冷月悬挂在天际,银色的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宁静的街区上。
警察们的车辆在受害者家的门前停了下来,车灯划破了夜的宁静,照亮了这条平日里温馨的小道。
房子是一栋典型的小区楼,外墙被漆成了温馨的米色,但现在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沉。
南枫夕么身着便衣,表情严肃,他们的心理充满了紧张和责任感。
他们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南枫夕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老大503的钥匙。”韩翊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沉静。
“上去吧!”南枫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南枫夕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展开行动,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免破坏可能的证据。
沈羽轻轻扭动钥匙,门吱呀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们迅速分散,一部分人开始在客厅搜寻,另一部分人则上楼检查卧室和书房。
在客厅,一只小橘猫在嗷嗷待哺。南枫夕看着这只快乐的小橘猫,她蹲下摸了摸它。
“杜婷把它养的很好,它一定也想杜婷了吧!”南枫夕感叹道,语言里是说不尽的惋惜。韩翊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