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看着黄尤那副模样,轻轻咳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立即纠正道:“什么老情人,我们只是很熟很熟的男女朋友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似乎在强调事情的真实性,同时也在责怪黄尤用词不当,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
“好,好。你们是纯洁的男女同志关系,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的思想也是很纯正的。那么路人同志,就请交代一下你和你哪位纯洁朋友的关系吧。”黄尤看到路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眨了眨眼睛,调侃着纠正自己的思想。但她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好奇的火花,那模样仿佛在说:“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们的故事。”
西餐厅内,暖黄色的灯光如轻柔的薄纱,慵懒地洒落在每一处角落。墙壁上挂着的欧式壁画,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那些笔触细腻的人物与风景,似在低诉着古老的浪漫故事,为整个空间增添了浓郁的神秘与浪漫气息。精致的水晶吊灯宛如倒挂的繁星,洒下细碎而璀璨的光影,星星点点地落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使得银制的餐具摆放其上,更闪烁出清冷而高贵的光泽,仿佛在静静等待一场盛宴的开启。
黄尤坐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两颗灵动的黑宝石,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她那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话语像连珠炮似的不断蹦出,且尽是些不着边际、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那架势大有将事情搅得越来越混乱、越描越黑的趋势。
路人无奈地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佯装生气地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快速地捏住黄尤那圆嘟嘟、带着婴儿肥的右脸蛋,稍稍用力地扯了扯,说道:“黄尤,你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破一点点。”路人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假装的凶狠,可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那丝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泄露了他其实并未真的动怒,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调皮的丫头罢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又带着些许诙谐幽默的微妙时刻,包间那扇厚重而精美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被推开了。那声音在原本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天空。路人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进来的正是他心底里最怕见到的那个人——那位前台经理。
经理身着那身裁剪合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将她那纤细而挺拔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头发一丝不乱地向后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碎发恰到好处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容精致。
此时,那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脸上那一丝惊讶与复杂难辨的神情,她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睛里先是闪过一抹震惊,随后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所取代。而更不凑巧的是,路人与黄尤那略显亲昵的举动立时被她尽收眼底。
路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夏日烈日暴晒过的熟透了的番茄,那红色一路蔓延到耳根。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尴尬,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经理的眼睛,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僵硬,手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从黄尤的脸蛋上滑落。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路人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带着一丝底气不足,又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声音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慌乱地在经理身上游移,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经理微微抬起下巴,那精致的下巴线条在灯光下更显分明,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熊熊燃烧的愤怒,那眼神仿佛能化作实质的利刃,将眼前的一切都切碎。她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我不该进来么?”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强势与质问,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直直地射向路人,让整个包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可紧接着,她像是突然回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那落寞如潮水般迅速将她淹没,又变得无所谓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寂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接着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转身欲要关门离去,她的动作有些机械,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落寞与萧索,像是一片在秋风中独自飘零的落叶。
还好,路人眼尖,看见她手里拿着的菜单,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立刻来事地接话茬道:“要点菜是吧,菜谱拿来吧。”说完,路人急忙伸出手,身体前倾,那急切的模样像是生怕这好不容易找到的缓解尴尬的机会溜走。他的手臂伸直,手掌微微向上,眼神紧紧盯着经理手中的菜单。
不料,还没等路人接着菜单,黄尤倒是眼疾手快,她像是一只敏捷的小猎豹发现了猎物一般,瞬间来了精神。她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手臂迅速伸出,一下子抢着接住了经理递给路人的菜单。
可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声打破了包间的寂静。黄尤接菜单的右手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下子甩掉了过手的菜单,那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将桌上的餐具都带落。只见她紧紧地用嘴吸着右手,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惊恐,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仿佛遭受了巨大的伤痛。
而一旁递菜单的餐厅经理更是慌了神,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安。她忙不迭地哈腰点头,那弯腰的幅度几乎达到了九十度,对着黄尤一个劲儿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挥舞着,似乎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却又无从下手,整个人显得局促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