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路人,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纠结和无奈。他开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黎了,方才那尴尬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如同噩梦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的心中暗自思忖:“就算我想佯装糊涂蒙混过去,可刚才运行周天时一身光芒又该怎么解释呢?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这可如何是好?”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
过了一会儿,路人抬起头,看了看卿卿和柳黎,心中想到:“哎!卿卿和我相识已久,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看来只能谎言般的坦白了,希望她们能够相信我吧。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到这里,路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终于,路人下定了决心,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正如他所感觉到的那样,两双关切而焦急的眼神正默默地看着他。没等卿卿和柳黎张口说话,路人就抢先说道:“刚才的情形都看到了吧,没有吓坏你俩吧?有什么疑惑尽管说出来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坦然和真诚。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两位姑娘,试图从她们的眼中找到一丝理解和信任,双手微微握拳,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等待着她们的回应。
卿卿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那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然后看向柳黎,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
柳黎则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那动作越来越快,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胆怯,小声地说道:“你……你刚才到底怎么了?那光芒……还有你的样子,真的把我吓坏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缓过神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对路人还有些害怕。
路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双手摊开,仿佛在向两位姑娘展示自己的无奈,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试图向两位姑娘解释清楚这一切。而卿卿和柳黎则静静地听着,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讶,随着路人的讲述,她们的表情也在不断地变化着,一会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一会儿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又轻轻点头,仿佛在理解路人的苦衷,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世界,沉浸在路人所讲述的离奇故事之中……
狭小的卫生间内,灯光昏黄而黯淡,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所压抑。路人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卫生间外挂着的那个略显陈旧的时钟。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时钟的表盘上,时针和分针像是两个不知疲倦的行者,此刻正好重合,稳稳地指向了深夜 23 时 40 分。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在催促着什么,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路人的心坎上。
还没等卿卿和柳黎从路人故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们那惊讶得已经张成“O”型的嘴巴还未来得及缩拢,更不用说想好要说的话,路人便急忙开口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不过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的声音有些急促,话语像是连珠炮般从口中蹦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
话刚说完,路人便立刻站起身来,动作敏捷得像是一只被惊扰的野兔。由于起身过猛,他差点在门口被一只随意摆放的鞋子绊倒,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进入房间后,他手忙脚乱地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衣柜门被他拉得“哐哐”作响。衣服一件件被他从衣柜里扯出来,随意地扔在床上,最后随便抓起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就往身上套,全然不顾衣服是否搭配得体。穿好衣服后,他又在桌子上慌乱地摸索了一阵,各种杂物被他碰得东倒西歪,终于找到了电瓶车的钥匙,紧紧地握在手中,那钥匙几乎被他攥出汗来,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紧接着,他像一阵风似的直奔小区的停车棚。午夜的街头,依然是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着,照亮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的店铺有的还在营业,从里面传出阵阵喧闹声,有食客们的欢声笑语,那笑声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也有商家招揽顾客的吆喝声,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画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而在这繁华的景象之中,翔鹏国家大厦高高地矗立着,在夜幕的掩映下,那高耸入云的建筑轮廓仿佛一个巨大的黑影,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氛。路人经过方才吸收貔貅金光的洗礼,此刻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远远地,他就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翔鹏国际大厦地下停车场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那股气息仿佛是从黑暗的深处散发出来的,带着一丝腐臭和阴冷,让人脊背发凉。
路人来到电瓶车旁,毫不犹豫地跨了上去,双手紧紧握住车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用力一拧油门,电瓶车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嗡嗡”的声响。一路上,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吹乱了他的头发,发丝肆意地在他眼前飞舞,但他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使命在等待着他。
不一会儿,他就再次回到了翔鹏国际大厦停车场的近 B 出口。他径直走向那个灭火器柜子,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从车座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撬杠,那撬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他紧紧握住撬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砰—”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突兀,柜门被他用力地弄开了,那声音仿佛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回荡着。路人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