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屋内的灯光昏黄黯淡,像被一层阴霾笼罩,显得毫无生气。窗外,寒风呼呼地刮着,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更添几分紧张与神秘的氛围。
路人被师傅的突然质问吓了一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一下,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像是恨不得椅背能直接将自己吞没。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眸中满是惊恐与诧异,犹如受惊的小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一片煞白。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难受,发出“咕噜”一声,就像老旧的齿轮艰难转动。犹豫了片刻,嘴唇微微颤抖,像两片在寒风中哆嗦的树叶,缓缓说道:“我……我也是偶然间得到的这个地图,上面标记着盘龙大道99号,我本以为是什么普通的地方,没想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逐渐熄灭的火苗,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头也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心中满是懊悔,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引出了师傅和老胡头如此痛苦的回忆。
穆策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两道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用刻刀狠狠划下,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沧桑与忧虑。“偶然?怎么个偶然法?你可别糊弄师傅,这事儿非同小可。”穆策的语气依旧严肃,带着长辈的威严与对未知的担忧,音量虽降了下来,却更添几分压迫感。
路人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辜与惶恐,像一只无助的羔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师傅,我真没骗您。前几天我去一个旧书店淘书,在一本旧地图集里发现了这张夹着的地图,上面的标记很奇怪,我就……就多留意了一下。”路人急切地解释着,声音微微颤抖,语速极快,生怕师傅不相信他,说到最后,还带着一丝哭腔。
老胡头这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关切,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被回忆刺痛。“孩子,你要知道,这黄龙山和盘龙大道99号的关联,可能牵扯出一系列危险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再因为好奇去追查了。”老胡头的声音沙哑,带着长辈的苦口婆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路人连忙点头,动作幅度极大,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胡老,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瞎打听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看着师傅和老胡头,眼中还闪着泪花,心中满是愧疚。
穆策看着路人,神色缓和了一些,紧绷的嘴角微微放松,“罢了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事儿太复杂,你还年轻,别被卷进去。”穆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疼爱,目光从路人脸上移开,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似乎又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那眼神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故事 。
路人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椅上,椅子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不堪重负。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随时准备弹起。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掌心已满是汗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湿腻的光,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深深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眼球微微凸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危险。
深吸一口气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开始将遇见张仕奇父子的经过娓娓道来。“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路过他们办公室,起初本没在意,可一瞧见里头的布置,心里‘咯噔’一下,就觉着透着古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眼眶微微泛红,“罗盘、八卦图摆得满满当当,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张仕奇和他老爹站在屋子中间,神色诡异,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那声音低沉又含糊,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说着,他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我当时心里好奇,又有点害怕,就躲在一旁偷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指关节泛白,“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我瞧见张仕奇身上隐隐有股邪气,黑沉沉的,绕着他打转。那股邪气像是活物,不断扭动、翻腾。之后,我更是发现了他采阴补阳的恶行,那些受害女子的惨状,真是触目惊心!”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脸上满是愤怒与痛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恶人的模样从记忆里碾碎,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师傅穆策坐在一旁,身姿笔挺,像一棵苍松,可此刻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盯着路人,仿佛要从他的讲述里找出每一个关键细节。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路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他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茶水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膜,他却浑然不觉,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摩挲。听完路人的讲述,他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担忧:“照这么看来,这张仕奇父子定然和黄龙山脉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他微微皱起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且他们与这黑龙也定然有些牵扯。这背后的水怕是深得很呐!”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肩膀微微下垂,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被岁月刻下了一道道忧虑的痕迹。他抬手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能看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重重危机。
老胡头坐在另一侧,神色同样凝重,脸上的皱纹像干裂的土地,刻满了沧桑。他手里的旱烟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不仅如此,眼看8月15大限将至,我们的擒龙计划也要重新部署。”他抬了抬头,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那目光犀利如鹰,带着几分审视与考量,“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屠龙刀和龙珠,才能稳操胜券。这两件宝物,缺一不可啊!”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焦急,仿佛那逼近的大限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猛吸一口旱烟,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将自己的脸也隐没其中,那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压抑的氛围,呛得他轻轻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