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暮色笼罩的山林中,路人与师傅穆策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脚步轻快却又带着使命感,每一步都踏在这片承载着秘密与故事的土地上。而四位墓奴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期许,仿佛在目送着未来的希望,在这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勇敢前行 ,他们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沧桑,却又带着一种对未来的笃定。
历经波折后,路人与师傅穆策、胡老头终于来到了来时的崖边。崖边的风仿若被注入了狂暴的力量,凛冽且张狂,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呼呼地吹着,好似一只无形却又力大无穷的大手,肆意地拉扯着他们的衣衫。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是风在奏响一曲狂野而又喧嚣的乐章,那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风声在耳边呼啸,尖锐而又刺耳,掩盖了周围一切细微的声音,让人的思绪也随之变得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个被狂风主宰的奇异世界。
三人站定后,身体微微前倾,以抵御这强劲的风力,随后缓缓朝下望去。崖下深不见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像是一层轻柔的轻纱,悠悠地飘荡着,又似是一片梦幻的云海,将崖底的秘密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却更添几分险峻与神秘。雾气时而聚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合,形成一团团厚重的云团;时而散开,化作丝丝缕缕的薄烟,悠悠地飘散在空中。让人忍不住好奇,在那被遮掩的崖底,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未知。偶尔有几缕雾气升腾而起,带着丝丝凉意,扑到他们的脸上,那凉意中带着崖底独有的潮湿与静谧,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问候。
他们的目光越过这深崖,眯起眼睛,朝对岸幽冥鸟寄宿的地方瞅了瞅。如今路人修为提升,即便两百米的距离,在他眼中也如同近在眼前。他的视线变得极为敏锐,像是被赋予了穿透一切的能力。对岸的一草一木,都像是被放在了放大镜下,每一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每一片叶子的脉络,清晰分明,如同精心绘制的地图,从主脉到支脉,再到那些细微的纹路,都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每一根树枝的姿态,或挺拔,像是在向天空致敬,或蜿蜒,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都毫无保留地映入他的眼帘,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甚至产生了一种一脚就能跨过去的错觉,这种错觉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一只急于挣脱束缚的小鸟,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强烈的冲击感。
路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讶与新奇,那眼神仿佛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每一丝光芒都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他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奇妙的感受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轻微的“唔唔”声。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像是真的要去触摸对岸的景物,手指在空中轻轻动着,微微颤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些枝叶,感受着它们的纹理和温度。
师傅穆策注意到了路人的异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理解,轻轻拍了拍路人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温暖,温和地说道:“孩子,这是你修为提升后的变化,可别被这错觉迷惑了。”穆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模糊,被风扯得断断续续,但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路人心中的疑惑。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欣慰,看着路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对力量的探索与好奇,那些曾经的热血与激情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胡老头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讶与赞叹,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嘿,小子,这提升可真不小啊!不过可别冲动,这崖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深崖,动作夸张而又急切,眼神中满是警惕,额头的皱纹因为担忧而更深了几分,仿佛那深崖是一个随时会吞噬一切的巨兽。
路人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师傅,胡老头,我明白。这感觉太奇妙了,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眼神中恢复了几分理智,那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清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感到不好意思。
此时,一阵更强的风吹来,风力陡然增大,吹得他们的头发肆意飞舞,像是一群疯狂舞动的精灵。他们的身体在风中摇晃,几乎站立不稳,三人互相搀扶着,手臂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站稳脚跟,再次望向对岸。
“嘿,这可咋过去啊?这崖看着就瘆得慌。”胡老头站在崖边,眉头紧紧拧成个麻花,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深深的担忧。他一边挠着脑袋,那一头乱发被他挠得更像个鸟窝,几缕发丝还倔强地竖着,在风中晃来晃去。一边嘟囔着,眼睛死死盯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身子还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鞋底在地面上擦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像是在试图远离这危险的边缘。
师傅穆策也一脸愁容,双手抱在胸前,在崖边来回踱步,鞋底擦着地面“沙沙”作响,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这样就能踏出一条通往对岸的路。“莫急,总会有办法的。”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里也透着焦虑,时不时抬眼望向对岸,像是能把这两百米的距离给望穿了,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无奈,在这深崖面前,他的经验和智慧似乎也派不上用场。
就在三人在崖边踌躇不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名墓奴不知从何处悄然出现。他身形清瘦,像是被岁月抽去了多余的脂肪,只剩下一副坚韧的骨架,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他的声音不高,却在风声中清晰可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小子,你现在已经可以御剑飞行了,待我教你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