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一股陈旧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踏入尘封已久的旧时光。石壁上布满墨绿色的苔藓,它们肆意攀爬,像是大地伸出的神秘触角。头顶的岩石缝隙中,时不时有水滴渗出,水珠凝到饱满就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洞穴里悠悠回荡。
众人刚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冒险,紧张的情绪还未完全消散,呼吸略显急促,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些许不安,与水滴声交织成一首不规则的乐章。幽暗中,有人轻轻跺脚,鞋底与地面摩擦,打破片刻宁静,又迅速被这独特的声响淹没 。
而幽冥鸟呢,脱离了路人的掌控后,像一块被抛弃的沉重石头,毫无悬念地成直线般地向下掉落下去。它在空中拼命扑腾着翅膀,那翅膀扇动的频率快得如同高速运转的风扇叶片,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幻影。
可这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它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由无情的重力将自己拉向未知且深不见底的深渊。它立刻被吓得“嗷,嗷,嗷”直叫,那声音尖锐又颤抖,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山谷间不断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恐惧与绝望,仿佛是在向世界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可回应它的只有山谷的回音。它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小小的爪子在空中无助地乱抓,试图抓住一丝生机。
路人看着这小畜生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它伪装得那么无辜,骗取众人的信任,制造出这场可怕的危机,让大家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这些恶行路人可都历历在目,每一个惊险的瞬间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当幽冥鸟降到快一千米的时候,路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且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双手快速结印,掌心泛起淡淡的蓝光。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汇聚。眨眼间,他迅速唤出飞剑。那飞剑如同听到冲锋号角的英勇战士,带着凌厉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决心即刻飞掠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稳稳地接住了不断坠落的幽冥鸟。
“嘣”的一声,仿佛是沉闷的战鼓在寂静中敲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路人把已经吓了个半死的幽冥鸟重重地扔到了洞穴的角落。幽冥鸟趴在地上,像一滩毫无生气的软泥,羽毛凌乱不堪,像是被一场强烈的风暴肆虐过的鸟窝,没有一根是整齐的,几缕羽毛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瞳孔因极度害怕而放大,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犹如寒风中的落叶。看着路人的目光里满是哀求,可路人却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视而不见。
路人看着它,冷冷地说道:“走,师父,让这幽冥鸟自生自灭。”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像是寒冬里的坚冰,透着彻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一边说着,一边即刻唤出龙泉剑。
随着一声清脆的龙吟,龙泉剑在昏暗的洞穴中闪烁着森寒的光,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主人“出气”。剑身的寒光映照着路人坚毅的脸庞,更衬出他此刻的冷峻。
就在路人周身灵力翻涌,周身萦绕着淡蓝色的光晕,准备载着师父和胡冷驾驭着飞剑飞驰而去时,那原本被摔得片体鳞伤、奄奄一息,瘫倒在洞穴角落的幽冥鸟,却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一个猛子翻身。它的动作狼狈又急促,原本整齐的羽毛此刻凌乱地飞舞,几缕羽毛甚至被风吹落,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只见它趔趄般地连滚带爬,身子左摇右晃,每一下挪动都显得无比艰难,向着飞驰的龙泉剑扑来,用那尖尖硬硬的嘴巴死死地咬住高速飞驰中的龙泉剑的穗不放。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路人猛地一拉缰绳,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手臂注入飞剑,飞剑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剑身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都因这骤停而震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路人转过头,看着幽冥鸟,眼中满是厌恶,那目光仿佛能将幽冥鸟灼烧。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吐出。
“你这狡猾的小畜生,害我们耽误这么长时间,再不说老实话就任由你自生自灭。”已经没有耐心的胡冷老头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个箭步走上前,脸上写满了愤怒。岁月刻下的皱纹因情绪的激动而更深了几分,像是沟壑纵横的山川。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仿佛要将幽冥鸟看穿,从它的身体里挖出所有的秘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两团要将一切吞噬的烈焰。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凸起,像一条条紧绷的琴弦,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
“哼,你还装什么装,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以为你还能有活路?”胡冷老头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手指着幽冥鸟,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