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松开踩在林霜脚背上的脚,甩了甩用完力后有点酸疼的脚踝,神情淡定地就想走。
但她的淡然看在宋时璟眼底,却是如火药般在他胸腔内点燃爆炸。
明明她以前看他对苏烟烟好,都会噘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是和他吵,就是一次次在他面前哭着质问他和苏烟烟到底什么关系?
可如今他都已经说苏烟烟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了,可她却一点也不伤心,反而就像是听到一件稀疏平常事情的样子,令他胸腔如憋着一团火,剧烈燃烧起伏着,无从发作。
“孟抒悦,你没听到林大小姐说的话吗?她要你去做一桌子菜,我命令你立马去做!”
宋时璟终是被愤怒燃烧光了理智,大喝出声。
他想,只要她愿意同他低一次头,哭着求他别这么对她。
或者也像以前那般,他将护士的工作给苏烟烟时,他将所有的工资给苏烟烟时,他将她辛苦做的饭菜给苏烟烟时,她都是一副受伤的模样拽着他的衣袖,一遍遍地同他吵,质问他。
只要她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他都愿意当着众人的面甩开苏烟烟的手,一把拥住她,承认她肚里的野种是他的孩子。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孟抒悦,期待她听到他的无理要求后给出的反应。
而一旁被踩了脚背早就疼得龇牙咧嘴的林霜,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脚能动了,被脚背上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痛得直翻白眼。
刚刚孟抒悦不知踩到她哪里了,她竟动弹不得,叫都叫不出声,痛感更是加倍地从脚背上蔓延全身。
她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到了宋时璟和孟抒悦互怼的大场面,盯着这三人间的暗潮涌动,这才突然意识到这宋家兄弟竟然不知道孟抒悦就是他们舅妈。
而孟抒悦在沈靳萧的宅子里竟然不知她自个就是女主人!
瞧这守口如瓶的一大傻狍子家族!
林霜咧开了嘴,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她赶忙插话,对着孟抒悦一脸的不赞同,“孟姑娘,你虽然不是女主人,但你一直住在这,没付房费吧!”
“白吃白住你不觉得害臊吗?人家宋家人好歹算半个主人,你给他们当保姆煮一顿饭,也不过分吧?是吧,时钰?”
林霜偏头又看向宋时钰,他们两人年纪相当,也玩得最好,她自是也想他附和自己打压孟抒悦。
宋时钰面色难堪,自是知道林霜意思,这大小姐以前帮他泡小姑娘打过多次掩护,自是不好拂她的面子。
他看向孟抒悦,装作漫不经心般劝说她,“抒悦,就一顿饭而已,你赶紧去做吧,听说你以前在乡下就是给几十个糙汉做饭的,我们都不嫌弃你不是大厨,你就勤快点去做饭吧!”
“哦,对,我喜欢吃猪肘子,你多卤两个,顺便再整点猪肠子猪尾巴卤了,给我整个拼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