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烟,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现在我就问你,你把我的孩子绑到哪里去了!”
孟抒悦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手中的发簪尖端刺入白皙的肌肤,点点血渍渗出,耳边是楚烟烟一声声痛呼声。
屋外雷声大作,忽地暴雨如注,雨点噼里啪啦急促地砸在窗户上,似恶鬼在敲打。
“你放开她,我借你钱!”
白擎丰紧张地伸着手大声制止她,就连一旁的宋时轩和宋时钰也都不明所以,纷纷劝着孟抒悦冷静点。
可孟抒悦却赤红了眼,将手中的发簪往前推动了几分,目眦欲裂咆哮着,“我压根没说过我两个孩子都被绑架,也没说过绑匪明早就要拿到赎金,可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绑了孩子又是谁,快放了我的孩子,不然我杀了你!”
此时,被摁倒在地的楚烟烟早就吓傻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死亡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苦苦哀求,“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是听人说的,求你……”
“啊……”
脖颈上的疼痛传来,楚烟烟甚至能听到簪子没入皮肉的声音,哀嚎连连。
宋时轩几人想上前拉起孟抒悦,却被她喝退,“不许过来,我……”
“咻!”
一声利刃划破空气层的声音传来。
宋时轩和宋时钰肝胆俱颤,眼睁睁看着一把飞刀直直扎在孟抒悦拿着发簪的手腕上,刀刃直接从她的手腕没入,扎穿她的手腕。
发簪掉地,楚烟烟也顺势从她的禁锢中逃了出来。
十来名黑衣人从屋外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宋时轩和宋时钰为保护孟抒悦,被打得鼻青脸肿扔了出去。
雨水中,孟抒悦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浑身湿透,目光死死盯着眼前撑伞走过来的两人,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不管不顾扑上去还想反击,却被宋时轩和宋时钰两人死死攥住。
佣人将黑伞拿高,白擎丰抱着蜷缩在他怀里的楚烟烟,隔着雨幕居高临下地看着雨中癫狂的女人,口中的话森冷彻骨,“孟抒悦,你要是再敢动烟烟一下,信不信我真会杀了你!”
汽车疾驰而去,车轱辘带起点点水花,消失在雨幕中。
宋时钰拉住孟抒悦,一只手颤抖地摩挲着她手腕上插着刀柄的手腕,感受着她冰凉的温度,心脏宛如被人生生撕碎了好几瓣。
“抒悦,我们报警吧!那些票匪怎么会知道你手上有建工厂的五十万,他们就是故意让你挪用公款用作赎金,你可不能挪用那些钱,不然你下半辈子全毁了。”
宋时轩也红着眼圈拉着她的手,附和劝她去报警再去医院。
头顶雷声阵阵,闪电撕破苍穹,如黑夜骤然睁眼俯瞰苍生,带着凌厉的审视。
孟抒悦闭上双眼,任由雨水无情地冲刷她惨白的面庞。
脑中回想起大头嘿嘿笑着给她捏肩、以及小头懂事地端来洗脚水给她洗脚的画面,每一帧画面都似一把刀扎在她心口,不停地搅动着,比手腕上被刀刃扎穿的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好痛,好痛……
她死死咬牙,握着刀柄用力一拔。
疼痛山崩地裂,她几乎要把牙咬断也不发一言。
剧痛中,她的脑袋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不论报警还是拿赎金,她都必须保证孩子们万无一失回来,不容许有一丁点的闪失!
手腕上的鲜血汩汩而下,宋时轩和宋时钰早就痛哭出声,手忙脚乱地帮她包扎止血。
孟抒悦将手中的刀扔掉,看向眼前两个哭得如孩子般的两人,动了动早已发麻的唇,雨水混合着汩汩泪水缓缓落下。
“时轩,时钰,你们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