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脸都白了。
“伤者大出血,恐怕……”
听着护士的话,宋时璟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快停滞了。
看着即将关闭的大门,他不管不顾就往里面冲去。
原本还在搀扶沈婷的宋庭宗,见他如此莽撞的样子,心下大惊,赶忙冲过去阻止,“你这傻小子,到底想干嘛?难不成你想丢了医生证进去给她动手术吗?”
时间紧急,眼见被父亲拆穿心思,宋时璟眼眶顿时红了,一根一根掰开父亲的手,强硬说道:“爹,你不懂,我欠抒悦一条命,我必须得还!”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推开抢救室的门冲了进来。
宋庭宗在身后老泪纵横,第一次哭出了声,“宋时璟,你要敢进去动手术,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要知道一旦他在没有任职的医院动手术,肯定会被吊销他的医师资格证。
那他这辈子所做的一切全都毁了。
想着前途尽毁的三个儿子,宋庭宗再也坚持不住,捂着疼痛的胸口重重摔倒在地。
“老宋!”
“爹!”
沈婷和宋时轩瞳孔放大,忙不迭冲了过去,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将人推上担架飞奔而去。
医院急诊大厅里人来人往,担架穿行时,一个浑身满是血迹的女人和宋时轩一行人擦身而过。
两个担架一同被推入帘子里面,四五名警员跟着进来询问情况。
医生进进出出,帘子翻开一角,露出女人满是青紫的脸,令人不忍直视……
*
警局里。
沈靳萧拉住一个警员,气喘吁吁询问,“刚刚……刚刚我接到电话,说你们在宾馆解救了一名女子叫林霜,她怎么样了?”
接待的警员翻了翻手中的文件,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沈靳萧思索片刻,还是回答,“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警员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你未婚妻是被宾馆打扫的保洁阿姨发现的。当时她人是清醒的,被发现时全身没一块好肉,嘴巴也不能讲话。”
警员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摄像机,语气有些不忍道,“这是我们在宾馆那个房间里找到的,拍下了你未婚妻受害的全过程,我希望你看之前要有心理准备。”
沈靳萧此时脑袋瓜还没反应过来林霜受什么伤害,只是顺其自然接过摄像机麻利地打开观看。
直到他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从林霜身上下来,他才颤抖着手将摄像机关掉。
他双目猩红看向警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员见他神情还算平静,便一五一十将林霜策划绑架两名幼儿,企图找人欺辱幼儿母亲,却误打误撞反被自己请的票匪欺辱的事和盘托出。
彼时。
警局大厅的另一头。
回过神来的小头抱着同样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大头,在舅舅和舅妈的鼓励下,说出了在郊外土坯房里发生的所有经过。
“那群叔叔好坏,他们把娘绑在椅子上,对娘动手动脚,我看见娘用藏在嘴巴里的针一个个扎爆了那些坏叔叔的眼睛,他们就倒在地上一直叫,可是那个长得最高的叔叔却躲了过去,他……他……”
小头声音哽咽不已,浑身忍不住再次瑟瑟发抖起来,“他不是人,他把麻将塞到妈妈嘴里,呜呜呜……妈妈嘴里还有针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