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我在的话,你以为就凭你那位所谓尊敬至极的姐姐就能保住自己的尊严不成?只怕早已经沦为他人玩物;而且如果失去了保护伞的支撑力,那么令你们引以为傲的将军府也会沦为人尽可夫之地。”说到这里,沈珺薇停顿了一下,目光犀利直逼对面站立之人,“难道直到此时此刻你仍旧无法清醒过来吗?还是根本就不愿意面对现实?”
双手紧攥成拳状,沈扶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显然他对妹妹所说的并不完全同意。“依我看,一切其实都是靠了咱们家族的威名罢了,并非全仗着你个人的能力;假设当日娘亲能够表现得更加强硬些的话,或许如今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了——睿姣姐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随即他又用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冷笑道,“劝你自己先掂量掂量分量再开口说话吧。别到最后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还不自知呢;要知道若非我们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只怕齐国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对于兄长无理取闹般的指责言语,沈珺薇感到非常厌烦,甚至都不想再多费唇舌与其理论。“倘若今日你来只是想要对我重复讲述这些废话而已,那我现在就可以请你离开。”
闻言之后,沈扶崖明显愣住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话还未说几句就被下了逐客令,而且还如此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给予反驳的机会,不由自主间便发出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冷笑:“哈,是不是我的话戳到了你的软肋,让你不知该如何应对啦?真是可笑之极呀!”但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眼神,然后只见画时按照示意小心翼翼地推动轮椅往屋里缓缓移去。
眼看沈珺薇就要回房了,沈扶崖咬紧牙关,迅速跟上,再次挡在她的面前,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并不是府里所有人都难以相处,”沈扶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些,“只要你愿意低下头,诚心诚意地道歉,并把不该拿走的东西还回来,我们依旧可以回到从前那和睦融洽的一家人状态。”
沈珺薇冷冷一笑,眼中充满了讽刺:“我还真挺纳闷的,你今天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原来是因为自己江郎才尽了吧,再也想不到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了,所以才来求我帮你解决困境吗?”
不可否认,在构思那些奇思妙想方面,小少爷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独特才华;任何复杂的东西,只需扫一眼就能牢牢记住所有细节。然而,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童,见识终究是有限得很。
以前的日子里,常常是沈珺薇从外面带回各种稀罕物件让他去探索、拆解;如果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或是别人无法赠予的,沈扶崖就只能靠自己亲自去想办法弄到手。可惜以他目前的人生阅历来说,能想到的新点子实在不多。
只见沈珺薇轻蔑地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如冰一般冷酷:“沈扶崖,有人告诉过你没有,求助于人得有点诚意和谦逊的态度?”
听到这话,沈扶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说什么呢?要我向你低头认错?看来你是真的还没完全醒过来吧?你觉得我怎么可能屈服,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去请求你的帮助呢!”
“既然你不肯真诚致歉,也不愿真心求我帮助,那么这场对话也便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沈珺薇今日表现出来的这般决绝让沈扶崖感到非常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