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伊还在气恼,并不想吭声。
傅临渊眉头微蹙,一进门就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到沙发上。
臀部触及沙发,顾凌伊忍不住轻吟一声。
傅临渊在她面前蹲下身,面色沉肃:“痛了?我看看……”
“别!”
顾凌伊连忙按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摇头:“没有痛。”
傅临渊自下而上地看着她红透的小脸,黑眸微眯。
轻声:“那是生气了?”
冷了他一路。
顾凌伊红着眼眶,别过头不理人,小嘴倔强地瘪着。
“宝宝……”傅临渊起身,揽住她,大掌在她后脑勺轻抚。
“别生气了。”
顾凌伊猝不及防被他按到腹肌上,额头抵着他紧实清晰的线条。
他这是在哄人吗?
不,这明明是在色诱!
顾凌伊耳根红透,还没平复的燥意又有冒头的趋势。
不等她凝神,低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帮你拿出来。”
顾凌伊:“……”
“不!”她慌乱地推开傅临渊的腰,挣扎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我自己拿……我去洗澡,浴室在哪?”
“你自己?”
傅临渊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双明显颤抖的小腿,掐着她的腰将人拎起。
“你不会。”他嗓音暗哑,带着哄骗,“弄坏了怎么办?乖,让老公帮你。”
顾凌伊:“……”
浴室和傅临渊的每一处住宅一样,都是半开放式的。
吊顶花洒落下的水帘让整个浴室都氤氲着水汽。
礼服褪下,而傅临渊只脱了西装外套。
随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叮当‘一声脆响,豹型戒指落到地上。
顾凌伊身体一松,整个人软了下去。
傅临渊将人抱进浴缸,捡起地上的银链往她脖子上戴。
“等等!”
顾凌伊软声阻止:“先洗洗呀。”
傅临渊眼尾轻挑,沙哑的嗓音带着笑意:“自己都嫌弃?”
顾凌伊才不管傅临渊是不是在嘲笑她。
能一如既往地正视这枚戒指已经说明她有所长进。
重新戴回戒指。傅临渊在她锁骨间拨弄了好一会儿,凉声威胁:“还有下次,就让它永远待在里面。”
他补充,“到时候见到我,它就会说‘欢迎主人回家’。”
顾凌伊:“……”
果然,时间久了就会暴露本性。
傅临渊就是个恶趣味的混蛋!
藏在水底下的手握成了小拳头,顾凌伊咬牙,骂出了一晚上想骂的话:“混、蛋!”
“臭杂毛!”
“狗东西!”
“……”
顾凌伊比傅临渊早一个小时出浴室。
柔软的大床铺着深色床品,她在上面无所事事地滚了一小时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
没有手机,又是海岛,相当于与世隔绝。
好端端的傅临渊为什么会把她带来这儿?
浴室门口传来动静,男人精壮的胸膛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浴巾搭在腰间松松垮垮,像是一走动就会落下。
顾凌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是她好色!一定是药性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