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这般坦诚直接且略带脆弱的姿态所打动。
当初陆霖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一切尊严,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条流浪街头的丧家之犬。
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心中没有激起任何的涟漪,反而生出了想要踢他一脚的想法。
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刻,仅仅是因为傅宥谦稍稍表现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却感到了心如刀割般的疼惜之情。
这种对待不同人的反差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
从外貌上看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是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甚至个人气质,傅宥谦都要远远胜过陆霖骁。
为什么两者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
大概可能是因为傅宥谦不仅每次见到她时都精心打扮得帅气逼人,而且还经常带上一份小礼物作为惊喜,比如今天带来的这束鲜花。
这样一想,似乎一切又变得合理了。
于是沈昭将手边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花轻轻放到座椅旁边后,缓缓伸出手去勾住了傅宥谦坚实有力的手腕,脸上挂着调皮却又温柔的笑容说道:“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现在还穿着那件旗袍呢,你要不要先看一看?”
傅宥谦自然知道这只是眼前这个美丽女子对他的另一种形式的心软。
他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是原本空荡荡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似的。但同时他也隐约有些担忧,总是使用这种手段来讨她欢心,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因此受到相应的惩罚。
只不过仔细想了想……
即便是遭受再多的报应也不会增加额外的罪行,倒不如放手一搏吧。
再说了,此刻车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司机和随行助手早就自觉地下了车给足空间给他们二人相处。
这样的情景下,在车内进行一些不宜对外言说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傅宥谦慢慢地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置在了沈昭纤细柔软的腰部位置,同时用略微低沉的声音对着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对于旗袍这样贴身而又充满美感的服饰,仅仅依靠肉眼判断它的风格款式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亲身体验触摸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魅力所在。”
傅宥谦语气看似迟疑,实际上他已经悄悄地开始行动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沈昭挑了挑眉,目光直视着他:“不用手量清楚,以后怎么让人定制类似的款?”
傅宥谦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有些紧张却也按捺不住那份好奇和兴奋。
“那好吧,既然是为了工作,那我就好好量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后,修长的手指便轻轻地、小心翼翼却又异常娴熟地往下滑动。
不过在进行这一步骤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试图通过一些其他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于是随口问道:“这件旗袍是什么颜色的?”
沈昭淡淡地回答说,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