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用余光注意到大伯正在向这边走过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涌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放心吧,他们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情,毕竟我们俩马上就成为夫妇了,即便有再多的意见或不满,这个时候也应该有所收敛才是。”
傅大伯听到了这段对话后满脸疑问地看向他侄子:“???”
心中默念:动手?
我们什么时候打过你一巴掌、动过一根手指头吗?
别再用这样的话语误导人了好吧?
其实只要你不给我们制造难题就已经烧高香啦!
正打算继续追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从电话听筒里面传出了一个略显年长者的声音:“宥谦呐,你在跟谁说话啊?”
“哎呀大伯,您怎么这个时候恰好走过来了呀。”
傅宥谦下意识地开始寻找借口逃避眼前尴尬处境。
“哦,那个我在跟一个朋友谈论些私人问题。”
傅大伯显然没被这套说辞忽悠过去,反问道:“少跟我这儿耍花样了行不行!你以为我会看不出吗?明显就是跟你未来媳妇聊天呢吧!”
“正好,让她今天晚上也抽空过来一趟吧。既然全家都聚集在一起,作为未来的儿媳却连面都没露个照个呼都不打一下,成何体统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发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咯!”
傅宥谦:“后天就是婚礼了,按规矩,新娘在成亲前不能见新郎,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礼数。”
这句话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好像他在努力维持某种传统的尊严。
傅大伯:“呵呵,礼数?你们背着我们偷偷把证都领了,还好意思提礼数?”
语气里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那丫头家里人是怎么教她的?连男方家长都没见过,就这么随便嫁进来,能是什么好出身——”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对傅宥谦决定背后隐含不满的质问,仿佛每一字都滴着鄙夷与轻视。
“够了!”
傅宥谦的声音冷若冰霜,少见地打断了长辈的话,“大伯,您是长辈,我不跟您争,但请您别侮辱我的妻子。”
这简短而坚定的话语之中,饱含着他对另一半深切的保护欲以及不容他人质疑的态度。
傅大伯额头开始冒汗,连连摆手,一脸无奈:这个戏我演不了啊!
平时他就对傅宥谦心存畏惧,毕竟‘活阎王’这个名号不是空穴来风。
即使是一家人,面对这样的威势时他依旧感到害怕不已。
傅宥谦鼓励地看了眼大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无声地说:加油啊大伯,你可以的!
这种鼓励既像是给对手打气也像是在挑战对方的心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