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徒弟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纵然是你踏云宗也休想再包庇这个心思狠辣之人!”
泽元真人边说着,边将手中还染着血的碧色发带拿出。
金色丝线绣成的“萧”字在阳光下极为惹眼。
“就凭一根发带就断定凶手是我家小六,泽元真人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衡涯真人与泽元真人对峙着,一步也不退让,二人之间硝烟味十足。
“呜呜呜,萧道友,二师兄不过言辞犀利了一些,可你为何如此容不下他,竟趁人之危杀了他!
难道你忘了,他也是你的师兄啊!”
楚流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里话外都在控诉着萧叶子的狠辣无情。
可这种事对于萧叶子来讲可以算得上家常便饭,连一丝慌张也无。
“楚道友是如何得知我是趁人之危杀了余典,怎么,难道你亲眼看到我杀了他?”
轻声反问,却让楚流烟的哭声骤然一停。
这话她怎么接,不管怎么说都会落人口舌。
可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让萧叶子逃脱?
“就算我没有亲眼看到,可这根发带你又作何解释?”
“你是指这个吗?”
不知何时,萧叶子手中兀地也多了抹绿色,正是根一模一样的发带。
“对!”
楚流烟眼神一亮,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自己将证据拿了出来,看她还怎么抵赖?!
见萧叶子不打自招,周围人看她的眼神瞬间一变。
“好家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得以前还是同门,居然说杀就杀?”
“果然最毒妇人心,真替衡涯真人不值,居然收了这么个歹毒的弟子!”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赶出宗门了,这样一条毒蛇盘在身边,怕是连觉也睡不好!”
“…”
一直掩面小声啜泣的楚流烟在听到这些议论时,不免露出笑意。
“萧叶子,如今证据直接指向你就是凶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
柳承宗眸光严厉,丝毫不掩饰眼中怒意。
“哼,一条发带而已,若有心,谁都能做条一模一样的出来,凭什么认定是我?”
“就凭昨日余师弟只与你一人有过龃龉!”
这话一出,萧叶子不免发笑,和余典有过龃龉的何止她一人?
看清她眼中的嘲弄,柳承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时一噎。
“况且,这是不是我的东西还说不准呢,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又被安上个罪名!”
楚流烟注意到,萧叶子说这话时眼神正直勾勾盯着她,她下意识偏过头。
萧叶子极快捕捉到这一幕,心中有了决断。
她上前从泽元真人手中拿走那条染血的发带,而后又将自己的发带放在另一只手比对。
只用肉眼看根本无法分辨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发带。
可不知为何,楚流烟忽然心头一跳。
“五师兄,你来帮我好不好?”
萧叶子扭头朝兰易之看去,后者眼神一动,一双漂亮眸子顿时染上喜悦。
还不等萧叶子开口,便已经将其中一条发带接了过来。
“我送给小师妹的东西,即便不是珍如世间难寻,但也用料极佳,虽然只是一根普通发带,却也不是普通材质就能仿冒的。”
说罢,他便开口要了一桶清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