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生病了?”宿白疑惑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呼吸平稳。
好像只是在睡觉。
她怎么比他还能睡?
宿白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阮梨脸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一个雌性,宿白心底忽然有些好奇,雌性除了气息是香甜的,还有什么和雄性兽人不一样吗?
掌心残留的温软触感隐隐提示着他。
好像、好像,脸上特别软……
宿白目光飘移离开,撑着下巴的手感觉有些炽热。
这鬼天气,白天格外的热、
宿白心底乱七八糟的吐槽气温。
阮梨在这样灼热的目光下,没多久便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床边坐着宿白,“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再说了,要不是你睡得死沉,我怎么都叫不醒你也不会一直坐在这里等你。”宿白双手环胸,理直气壮。
阮梨揉了揉头,懒得和他争辩,聒噪的很。
没人搭理他,他就继续念叨:“温礼一大早就起来买菜烧饭了,烧的可香了,他还说今晚他可能睡晚点回来,有一些急事。”
急事?
阮梨心神一凝,这个所谓的急事该不会就是给阮颖通风报信来抓她吧?
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急事?
阮梨偷偷捏紧了身侧的手,她得尽快和白鹤他们联系上,赶在阮颖来之前离开。
“你快点起床,我去热热饭菜。”宿白难得主动道,他想他一个雄性兽人,怎么好意思让雌性干活呢。
吃饭时,阮梨不着痕迹的和宿白打听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加强联络信号?”
宿白脸上茫然:“信号?不知道。”
阮梨有些失望,连饭都没吃几口。
宿白看不过去,道:“虽然你说的那个什么信号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帮你去黑市问一问,刚好我今天要去售卖药剂。”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这个……”宿白面露犹豫,“你也知道你是雌性,这整个荒星除了你以外,就没有雌性,你要是被认出来,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这个嘛,也是有的,不过你可能要受点苦哦。”
当阮梨看见眼前这一盆淤泥时,宿白点头道:“就是这个,出门可以带个大黑斗篷,但是……你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了,必须得做点伪装。”
“你要我把淤泥涂满整张脸?”
“对啊。”
阮梨:……
“等等,我还有个方法。”阮梨拿起脖子上的项链,这个还是当时她从白辞那里要过来的,当时只是觉得新奇好玩,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用上。
宿白只看见阮梨从脖子上拿了个东西,然后她的脸上就开始大变样。
一个样貌清秀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怎么样?看的出来吗?”阮梨转了一圈展示给他看。
除了声音和气味没有变,脸几乎两个模样。
宿白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你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男人腼腆笑了笑,声音清秀,“我朋友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