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一听,心里忍不住一惊,这是说太子毒发了?
“知道了!”陈敬轩说着,挥手叫小太监下去,他忍不住眼睛扫向了钱通和仇畅二人,“太子的毒,真的不能解?”
他这话问完,钱通就如没听见一般,仍呆愣愣地守在代胜床前。仇畅见此,只得叹道:“那毒并非不能解,只是他伤的位置不好,正好在后心的位置,要是强行拔箭,恐怕立刻回毒发身亡!”
陈敬轩听罢有些吃惊,“难道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仇畅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有,只是……”仇畅说着,抬眼望向了钱通。
“仇畅,你给我闭嘴!”果然,一直入定般坐在床边的钱通突然打断了仇畅的话。他皱着眉头,脸上一片冷漠,声音有些暗哑。刚才这一声,陈敬轩和桃香都听出了他的急切。
桃香听着,心里很是纳闷。难道这治病还有什么不可说出来的秘密?桃香不禁望向了钱通,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别的情绪。
奈何,钱通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又回复原状,桃香和陈敬轩不明所以,望着仇畅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仇畅看了钱通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没有,只是太子这毒已经入了心脏,恐怕就是取来了灵丹妙药,也不好使唤了!”
说着,便叫钱通在这边看着代胜,他自己则是招呼着桃香陈敬轩一起,出了偏殿,去看太子。
桃香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疑问,随着仇畅和陈敬轩二人一起,来到主殿。
此时,太子文壑的床前,已经跪满了太医,金洪更是直接坐在床边,握着太子的手,怒声地斥责着满地的太医:“朕平日给你们俸禄,此时用上你们了,都个顶个的不中用!”
他一边骂着,眼见着仇畅和陈敬轩桃香三人进来,便一挥袖子,朝着那一众太医道:“你们暂时都先下去想办法,若是到午后还是想不出,我就杀了你们给太子陪葬!”
他这话一说,那群太医立刻便获了特赦一般,纷纷谢恩,起身后赶紧退了出去。
“敬轩你们来了,赶紧坐!”金洪赶紧让着,他的语气里有些迎合陈敬轩的意思,但陈敬轩却不买账,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冷眼看着这边,不说话。
金洪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桃香怕他尴尬,连忙问道:“太子怎么样了?难道这太医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金洪刚刚平静的心不由得又起了波澜,“一群不顶用的饭桶!”
仇畅不等着金洪吩咐,已经扶着太子文壑的脉搏,安静地搭起脉来!几个人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而,眼睛不错地盯向了他。
许久之后,众人见他终于松了手,才等不及地问道:“怎么样了?能不能治?”
仇畅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眼神坚定,对金洪道:“这箭再不拔就不行了,需要马上给他拔箭!”
金洪听着,忍不住看了看床上的太子,见他此时脸色泛白,双唇都有些发青了,若是再不救治,恐怕撑不了太久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叫人去做?”
“不需要别的,只要多烧些开水,到时候恐怕会要很多。”仇畅说着,便开始准备拔箭事宜。
需要开水这并不难,金洪马上让人去烧。不消片刻,便有小太监抬着大桶的开水送进来。
仇畅又吩咐他们抬一桶冷水来,然后便叫众人到殿外去等,不叫不准进来,只留下两个小太监帮忙,又吩咐每半个时辰送一桶开水进来即可。
因为急着要救太子,金洪等众人都不好多问什么,只得按他的吩咐退了出来。紧接着,殿内所有的帘栊全部拉起,将里面严严实实抵挡住了。
这时候,葛文濯和金子恒风风火火地跑来,到了近前,见以金洪为首的众人都在殿外,便有些纳闷,一边问着怎么不进去,一边想往里闯。陈敬轩连忙将他们拦住,说里面仇畅在为太子拔箭解毒,不让人进去打扰。
葛文濯听罢,有些着急,摆弄着手里的一支老参,说道:“好容易找了这么一根千年人参来,还不叫进去,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桃香听罢安抚道:“也不算白跑,一会儿小太监要进去送开水,到时候你让他们帮你带进去,看看能不能用上!”
葛文濯一见,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得如此。
时间慢慢地过去,金洪脚腕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久站是撑不住的,于是在小太监的要求下,他和众人一起到另一边的偏殿去休息。这主殿门外只留下小厮守着,随时往里送开水。
饶是如此,众人也都不放心,没隔一段时间,便出来看看,问进去的小太监,里面的情景。
但进去的小太监,出来以后只说里面被帘子挡住了,根本看不清。
因此,反复几次下来,众人便自动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