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仇畅和金子恒确是喝多了,那内室的门只是虚掩着,从里面清晰地地传出两人的说话声,两人舌头都有些不受使了。
钱通不禁皱了皱眉,刚想推门进去只听金子恒道:“你要不说,我、我这、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是、是这样,哈哈,哈哈!”
仇畅却并未接他的话,两人都喝多了,说的都是各自的话,“你知道我、我为什么出来?我是给他们腾地方了,钱通他、他也离不开代胜,我想、想独霸着他,是不可能的,我有自知、之明,把他分一半给他..”
原来他约金子恒在这喝酒,是为了把自己让出去?钱通听着这话,气得推门的手忍不住颤抖。
咚地一声,门被钱通打开。见仇畅和金子恒两人正歪在桌上,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喝着。
不过,这门一打开,两人听到声音都愣了愣,忍不住都望过来。
“仇畅,你混蛋!”钱通站在门口,气得脸色铁青。
两人见到是他,不禁都愣了愣。接着,仇畅便舌头打着弯儿,懵懵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我们、这只是喝一点儿、一点儿酒..”
“好,好,只是喝点儿酒,那你们就接着喝!”钱通气得浑身发颤,刚才他那虽是酒后之言,可是他凭什么就说把自己让出去?想到此,钱通越发气结,一甩袖子,回身便出了内室。
仇畅一见钱通生气,吓得酒醒了三分。摇晃地站起身,到一旁的柜子上取解酒的药丸,塞进嘴里几颗,又拿了几颗给金子恒吃了。
外面的两个小药童见钱通一脸怒气的走了,忍不住捧了茶来查看情况。
那个冷着脸的小药童将茶端过来,递给二人,又对仇畅道:“师父,刚才钱师父好像很生气的走了,是您给惹的?”
仇畅一时无语,他服了醒酒丸之后,也记起了刚才的事,好像钱通听带到了自己的那番话。
一旁那个长相俊美的小药童,此时一脸的不高兴,说道:“把我师父惹不高兴了,自己还有心在这喝酒喝茶,看起来平时所说的话,都是空话!”
那个冷脸的药童听了,不禁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怎么和师父说话呢?”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那个俊美的小药童不服气的嘟囔着,但声音小了许多。
仇畅心里烦闷,忍不住皱着眉头,一挥袖子,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这就回去!”
他这说着,金子恒也已经站起了身,“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别让众人等久了!”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众人已经围坐在桌前吃饭了。
代胜见到二人这个时候回来,不禁疑惑地看了看钱通,又问仇畅道:“你们不是遇到了老友,正在一起吃饭,一时回不来吗?怎么,这就吃完了?”
仇畅看着一旁的钱通只垂头吃饭,头都没有抬,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吃完了,还是咱们大伙儿一起聚着最要紧,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金子恒翻翻眼皮,一脸的惶惑,不过,他一眼便扫到了桌上的葛文濯,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葛文濯得意地一笑:“皇上请你们去宫里赴宴,你们一个个都不去,我就只好跑你们这边来了!”
代胜见此,忙招呼着两个人坐下。
平时,代胜在钱通左手边,仇畅的位子就在钱通的右手边,因此,今日这位子仍旧给他留着。
只不过,仇畅刚一坐下,钱通就如弹簧一般,站起身,要求和代胜换位子。
代胜不明所以,但又不忍拒绝他,只得跟他换了。
桃香和陈敬轩相视了一眼,看出两个人必然是在闹别扭,便赶紧改变了话题,说起了明天要回去的事。桌上的气氛这才重新热闹起来。不过,桃香注意到,自仇畅坐下,一直到这顿饭吃完,钱通也没有搭理仇畅。
陈敬轩倒不提他们担心,他只关心自己媳妇儿,吃罢了饭,还没坐一会儿,便拉着桃香回房,说要早点儿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剩下众人干坐着也没意思,便都各自回房睡觉,葛文濯也告辞回宫。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早,昨晚闹着早休息才有精神的陈敬轩,确实精神饱满,但桃香却是一脸疲惫,虽是强撑着,但仍不时地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众人见此,都眼含深意地看向陈敬轩,但陈敬轩却不以为然,没有一点儿始作俑者的罪恶感。
“都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了!”代胜问陈敬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