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安静。
娄月惠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捂住嘴,不明白刚才怎么会说出真话。
娄月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所以她原本……考上了?
“娄月惠,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不想回答,可耐不住嘴巴憋不住要张开。
“当然记得,因为我嫉妒娄月瑶自由幸福,也怕她考上京大,会动摇我的位置,所以我必须改掉她的志愿,至少没有太差,她现在也很开心,应该感谢我才对。”
娄月惠压根控制不住那张破嘴说出完整的心里话。
该死!
一定是符栖栖用了什么邪术!
“惠惠……”娄夫人心头剧烈一颤,嗓音艰涩:“你,为什么,继承人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娄月惠求救的眼神刚看向她,闻言,扯出一个笑:“妈,你太天真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这才是商人该做的。”
娄夫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心脏刺痛,指尖发颤,用尽力气推开怀里的人,“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瑶瑶做错什么你要这么对她,所以……”
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终于意识到什么,她神情痛苦:“那些记忆,也都是真的?”
“当然。”
最后两个字落地,娄夫人悬着的心彻底碎裂。
娄月惠也拿回了主导权。
符栖栖眯着眼睛笑,非要逼她动用手段。
“如果还不信,当初应该留有证据,相信娄先生有能力查到。”
郝副队悄咪着应声:“娄先生要是不行,也可以找我们。”
娄先生:……
别说了,他遭遇的打击已经够大了。
“不,不是……”
娄月惠惊醒,恐慌的抓住娄夫人的裤腿,“妈,不是真的,我没有那么想,我真的没有。”
她哭的伤心欲绝,娄夫人低头注视着她。
顿了好一会儿,缓缓闭眼,很轻的摇了一下头。
扑通,膝盖一软,娄月惠彻底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
当初的事她分明做的很干净,为什么会留下证据。
符栖栖一定是在撒谎,一定是!
可那又如何,她不打自招,下意识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他们还会信自己吗?
环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冷漠的目光,娄月惠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最偏心娄月瑶,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我也是你的女儿!”
娄夫人身体僵硬了一瞬,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
偏心?
她看出娄月惠野心勃勃,主动提出培养她为继承人。
并一碗水端平,事先询问娄月瑶的意见,得到允许,知道娄月瑶喜欢生物,培养她学生物。
这叫偏心?
娄夫人踉跄的身子被娄先生搂住,她痛苦的闭上眼偏过头去。
娄月惠不甘心,她不能就这么失败,不可以!
眼神发狠,一把抓住娄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