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池不想她再操心这些,扬唇轻笑道:“本王办事喜欢名正言顺,叶姑娘利用人的习惯可不太好。”
叶绾姝睨他一眼:“殿下这话怎么说?”
“心不够狠。”,傅明池望着她双眸:“结果最重要,过程是办事之人该在意的。”
每次见她,面上都充满热情,可那双眼睛始终是疏离的,似乎透着些锋利和隐忍。
这样的眼神只有被人奴役压迫惯了才会生得出,是一种很让人心疼的眼神。
看着这种眼神,傅明池内心其实有些复杂,他既欢喜却又有些刺痛,欢喜的是自己有时间去抚平她内心的伤疤,可她的疏离又总让人莫名觉得被刺痛。
叶绾姝看不出他是真心教自己做事,还是对自己利用他心存怨恨,似笑非笑道:“那殿下希望我对你狠一些,还是温柔一些。”
傅明池身子微微倾向她,眼眸轻闪了下:“本王更希望姑娘可以随心些。”
不必那般小心翼翼。
隔着很近的距离,叶绾姝能嗅到他淡淡的温热气息,那高挺的鼻梁下,弧度优美的唇型,再配着这张完美无缺的脸,每次见着总有种想要轻薄调戏的冲动。
手指不动声色的勾住他下巴,叶绾姝冷冷一笑:“殿下说的,是这样吗?”
“......”
傅明池当场愣住。
这姑娘对自己的话好像有什么误解,每次都这么急着勾引他,让自己感到措手不及。
“咳,本王的意思是,越州不是临安,也不是潼阳,姑娘不必再拘着自己。”,傅明池无奈解释道。
“原来如此。”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教自己规矩的,叶绾姝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一点不真实。
而且和傅明池接触这一段时间,很多地方都颠覆了原来的认知,她有的时候总觉得这人没有自己印象中那么不堪。
目光讪讪的收回手指,叶绾姝强抿着笑意,道:“殿下面前我当然不会拘着自己了,毕竟我们现在也算盟友了。”
说完,借故去看早膳准备的怎样,迅速出了厅堂。
聿白进来时,正撞见她神情紧张的离开,有些莫名的看向傅明池:“殿下这是对叶姑娘做了什么,属下怎么瞧着她有些害羞了?”
“害羞?”,傅明池觉得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这个词的意境。
“是啊。”,聿白自顾自的点着头:“叶姑娘毕竟是江南女子,温婉些也挺正常。”
“她是个鬼的江南女子。”,傅明池无语的揉了揉眉头。
除了长得有江南女子的柔美,调戏他时可是一点都不手软,怕不是真将他当青楼的花魁相待了。
对自家殿下的反应,聿白很是纳闷。
难道不是他自己个儿上赶着要来见叶姑娘,怎么见到了又不高兴了?
殿下的心思真是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聿白也不敢再去揣度。
而叶绾姝领着严妈妈几人刚行至院子外面,忽见一群军士直挺挺的闯进了桃坞,迅速将四下里围得水泄不通。
她定眼看去,正好望见齐云笙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