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后,桑疏晚和江辞暮走出餐厅。江辞暮早就计划好了甩掉桑霁月的办法,他带着桑疏晚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里灯光昏暗,两侧是古老而破旧的建筑,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两人快步走到小巷尽头,那里有一辆事先叫好的出租车在等候。他们迅速上车,出租车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桑霁月发现两人离开餐厅,急忙追过去,可当她跑到小巷口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巷子,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她在巷子里来回跑了一趟,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响,却一无所获。她气得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垃圾桶被踢得歪斜,垃圾散落一地。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心中盘算着第二天继续跟踪,而桑疏晚和江辞暮则在出租车上,计划着接下来如何彻底摆脱这个不速之客,尽情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酒店的窗帘缝隙洒在柔软的大床上。桑疏晚悠悠转醒,身旁的江辞暮已经醒了,正侧身看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早上好,亲爱的。”江辞暮轻声说道,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桑疏晚伸了个懒腰,回以微笑:“早上好,老公。今天我们去哪儿?”江辞暮坐起身,思考片刻说:“我们去梵蒂冈博物馆吧,那里藏品丰富,而且环境相对封闭,要是桑霁月再跟来,我们更容易发现和甩掉她。”桑疏晚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洗漱完毕,收拾好随身物品,下楼来到酒店餐厅享用早餐。餐厅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新鲜面包的麦香。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很快送来精致的早餐,有羊角面包、火腿、奶酪,还有新鲜的水果和香浓的咖啡。桑疏晚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透过窗户观察着酒店外的街道,试图发现桑霁月的身影,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吃完早餐,他们走出酒店,像往常一样拦了辆出租车。江辞暮上车后,特意叮嘱司机:“师傅,请留意一下后面有没有车一直跟着我们。”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明白。车子启动后,江辞暮和桑疏晚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但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江辞暮发现一辆出租车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来她又跟上了。”江辞暮对桑疏晚说。桑疏晚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执着。”
到达梵蒂冈博物馆后,两人买了门票进入。博物馆内人潮涌动,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被这里丰富的艺术藏品所吸引。桑疏晚和江辞暮一边欣赏着拉斐尔的壁画、古希腊的雕塑,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故意在一些展厅里绕来绕去,试图打乱桑霁月的跟踪节奏。
桑霁月在博物馆外买好票,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她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试图隐藏自己的行踪,但那急切的眼神和慌乱的脚步却让她显得格格不入。她在展厅之间穿梭,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们到底在哪儿?”
桑疏晚和江辞暮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展厅,这里陈列着一些古老的宗教文物。江辞暮看到展厅有一个通往露台的门,他灵机一动,对桑疏晚说:“我们从露台出去,然后从博物馆的另一个出口离开。”两人悄悄地从露台出去,沿着露台的楼梯下到博物馆的另一侧,然后从一个很少有人使用的出口离开了博物馆。
桑霁月在博物馆里找得焦头烂额,她几乎把每个展厅都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桑疏晚和江辞暮。她开始变得有些疯狂,不顾周围游客异样的目光,大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跟丢了,愤怒和挫败感让她的眼眶泛红,她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离开博物馆后,桑疏晚和江辞暮来到了圣彼得广场。广场上鸽子成群,游客们或拍照留念,或坐在长椅上休息。他们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广场上热闹的景象,享受着短暂的宁静。桑疏晚靠在江辞暮的肩膀上,说:“老公,要是没有桑霁月捣乱,这次旅行该多完美。”江辞暮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让她影响了我们的心情,我们一定能彻底摆脱她的。”
然而,就在这时,桑霁月也来到了圣彼得广场。她站在广场入口,眼睛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长椅上的桑疏晚和江辞暮。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次看你们还怎么跑。”她悄悄地朝着两人的方向靠近,尽量不让自己被发现。
江辞暮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桑霁月的身影。他迅速站起身,对桑疏晚说:“她来了,我们走。”两人起身,混入人群中,加快脚步朝着广场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桑霁月见状,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她一边追一边喊:“桑疏晚,你别跑!”但她的呼喊声很快被广场上的嘈杂声淹没。
桑疏晚和江辞暮在人群中左躲右闪,利用人群的遮挡不断变换方向。他们来到广场边上的一条街道,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桑霁月追到街道上时,只看到出租车远去的背影,她气得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晚上,桑疏晚和江辞暮回到酒店。经过一天的折腾,他们都感到有些疲惫。江辞暮给桑疏晚放了一浴缸热水,加入了薰衣草精油,让她放松身心。桑疏晚泡在浴缸里,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舒缓时刻。江辞暮则坐在浴缸边,温柔地为她按摩肩膀。
“老公,我们明天怎么办?”桑疏晚睁开眼睛,看着江辞暮问道。江辞暮思考了一会儿,说:“明天我们去那不勒斯,那里有美丽的海岸线和独特的文化。而且城市地形复杂,我们更容易甩掉她。”桑疏晚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收拾好行李,办理了退房手续。他们来到酒店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拦出租车,而是叫了一辆网约车。车子到达后,他们迅速上车,前往火车站。在火车站,他们购买了前往那不勒斯的车票,然后在候车大厅等待。江辞暮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桑霁月再次出现。
终于,他们登上了前往那不勒斯的火车。火车缓缓启动,桑疏晚和江辞暮透过车窗看着罗马的景色逐渐远去,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希望在那不勒斯能够彻底摆脱桑霁月的纠缠,重新享受属于他们的甜蜜旅行。而此时的桑霁月,还在罗马的街头四处寻找着两人的踪迹,丝毫不知他们已经前往了下一个城市。
不勒斯的盛夏,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将整座海滨城市烘得暖煦煦的。澄澈如宝石的蓝天之上,几缕白云慵懒地飘浮着,像是被随意搁置的棉絮。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海岸,溅起晶莹的浪花,发出悦耳的哗哗声,与远处海鸟的啼鸣交织成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沙滩上,细腻的沙子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宛如无数颗微小的钻石。身着五彩泳衣的游客们或惬意地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日光浴;或在浅海处嬉笑玩耍,互相泼水,欢笑声此起彼伏。街道旁,古老的欧式建筑错落有致,米黄色的墙面在岁月的摩挲下略显斑驳,却为城市增添了几分古朴韵味。繁茂的棕榈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宽大的叶片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勒斯的故事。
桑疏晚一袭白色雪纺连衣裙,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裙子上精致的蕾丝花边,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更添几分优雅。她那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在海风中轻拂着她白皙的脸颊。瓜子脸线条柔美,双眸犹如澄澈的湖水,灵动而明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樱桃小嘴。此时,她正与江辞暮手牵着手,漫步在不勒斯的街头。江辞暮身着简约的浅蓝色短袖衬衫,搭配白色休闲长裤,显得清爽又帅气。他身形挺拔,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桑疏晚的深情,紧紧握着桑疏晚的手,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对她的珍视。
他们悠然走进一家充满当地特色的纪念品店。店内,琳琅满目的精美小物件摆满了货架,仿佛一个充满惊喜的宝藏世界。桑疏晚的目光瞬间被一个造型别致的手工贝壳风铃所吸引,那风铃由大小各异、色彩斑斓的贝壳精心串制而成,在微风的轻拂下,贝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响。桑疏晚情不自禁地轻轻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拿起风铃,微微侧身,将耳朵凑近,一脸陶醉地侧耳倾听那美妙的声音,脸上渐渐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开心的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就在她准备向店员询问价格时,店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一个神色激动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黑色T恤,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她径直朝着桑疏晚快步走去,在距离她仅有一步之遥时,猛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桑疏晚,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你就是那个大明星桑疏晚吧,你怎么能这样,你代言的产品质量有问题,害得我家破人亡!”说着,她作势就要伸手去抓桑疏晚。桑疏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美目圆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辞暮反应极快,像一道坚固的屏障瞬间挡在桑疏晚身前。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紧紧盯着眼前的中年妇女,大声喝道:“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在这里闹事。”江辞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安静的店内显得格外响亮。桑疏晚躲在江辞暮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失控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也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突然发难。这时,店里的其他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压抑。一些人开始小声议论,交头接耳的声音在店内回荡。桑疏晚想要张嘴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却根本不听,依旧哭闹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情绪愈发激动。混乱中,桑霁月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身着一件低调的灰色风衣,悄然站在店外。她微微抬起头,透过墨镜的缝隙,看着店内混乱的场景,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原来,这个女人是她花了大价钱雇来的,目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让桑疏晚下不来台,将她的美好假期搅得一团糟。
桑疏晚无奈之下,只好和江辞暮离开了纪念品店。她的心情犹如被乌云笼罩,原本的明媚瞬间消散。江辞暮心疼地看着桑疏晚,轻轻伸出手,温柔地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放在心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搞鬼。”桑疏晚微微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了怀疑。她秀眉轻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个可能的嫌疑人,但一时又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接下来的行程中,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一家餐厅吃饭时,服务员端着菜盘匆匆走来,眼神闪烁,神色慌张。当他走到桑疏晚身边时,像是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一倾,手中的菜汤不受控制地朝着桑疏晚泼洒过去。“啊!”桑疏晚惊恐地尖叫一声,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躲。但还是晚了一步,滚烫的菜汤溅到了她漂亮的连衣裙上,瞬间洇出一大片污渍。桑疏晚看着自己弄脏的衣服,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她抬起头,正准备责怪服务员,却发现服务员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小声说着“对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桑疏晚心中觉得蹊跷,注意到服务员在道歉时,眼神始终不敢与她对视,似乎在害怕什么。而在餐厅的角落里,桑霁月正坐在那里,优雅地端着一杯红酒,透过酒杯的边缘,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已经花了不少钱,买通了不勒斯当地的一些人,让他们在各个场合给桑疏晚制造麻烦,看着桑疏晚一次次陷入困境,她心中那扭曲的快感便愈发强烈。
桑疏晚和江辞暮决定去海滩放松一下,试图驱散心中的阴霾。他们回到酒店,准备换上泳衣和沙滩装。桑疏晚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件漂亮的露肩沙滩裙。这件裙子是她专门为这次旅行精心挑选的,领口处用精致的珍珠扣子装饰着,显得既优雅又性感。桑疏晚没有注意到,裙子上的扣子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每颗扣子与衣服相连的线都被剪得只剩细细的一丝,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脱落。
与此同时,桑霁月正和酒店的一名保洁人员鬼鬼祟祟地交谈着。桑霁月身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略显臃肿的身材。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在保洁人员面前晃了晃,低声说道:“你确定能搞到他们房间的备用钥匙?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后面还有更多好处。”保洁人员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工作服,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挣扎。他看着那叠钞票,舔了舔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钱,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行吧,我帮你这一次。”
等桑疏晚和江辞暮离开房间后,保洁人员小心翼翼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们的房门。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后,才侧身让桑霁月溜了进去。桑霁月一进入房间,就像一只饿狼看到了猎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着能够让桑疏晚出丑的东西。她看到桑疏晚的一些私密物品,心中邪恶的念头愈发强烈。她拿起桑疏晚的那件沙滩裙,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然后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将领口处的扣子一个个轻轻挑起,只留下极细的一丝线连着,只要稍微动作大一点,扣子就会全部脱落。做完这一切,她还不满足,又将房间里的一些物品故意弄乱,把桑疏晚的化妆品扔得到处都是,床上的被子也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然后才得意洋洋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