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亚兰早早起床,骑上车去了县城,将信和吃食寄走后,就开始在县里悠哒。
她哪都不去,就去附近几个荒掉厂房的公厕转。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即使集全队之力,也凑不出庄稼所需的肥料。
至于化肥,这年头产量低,需求高,不是你拿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关键是还需要用公社批的化肥条子,可是她们大队眼下穷的叮当响,压根就没多余的钱去买化肥。
没办法,粪不够的方亚兰只能打上县城公厕的主意。
好在,没让她失望。
顶着这么热的天,公厕转多了,身上多少沾点味道,有些受不了的方亚兰将事情办完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连人带车的进了空间。
方亚兰嫌弃的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去洗澡。
澡洗完了,衣服也烘干了,方亚兰麻溜的将衣服穿上,瞅着还有时间,便窝在空间将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了。
一份麻辣拌、一份果切,外加一杯加冰的多肉葡萄奶茶,时不时的往嘴里塞口不怎么甜的蛋糕,生活惬意极了。
另一边的红旗大队则是炸开了锅,众人上工上的好好的,公社突然来人,二话不说的将严明谦带走。
一时间,红旗大队闹的沸沸扬扬的,得到消息赶来的马贵东,来晚一步,公社那群人已经没了踪影。
挂心严明谦的马贵东又连忙套上牛车,让大儿子赶着牛车,带他去县里探探情况。
吃饱喝足的方亚兰躺在空间睡了一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推车从空间出来。
回家的小路上,视力极好的方亚兰隔老远都看见了牛车上坐着的大队长。
她骑啊骑,于是二人在拐角处交汇了。
“大队长,你怎么来县城了?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心里有事的马贵东赶紧打断方亚兰的话:“方知青,这事晚点说,咱们大队出事了。”
方亚兰皱眉道:“出事?发生什么事了?”
“严知青突然被人抓走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得去了县里才能知道。”马贵东现在也是两眼抓瞎。
方亚兰听到严明谦三个字时,心里一咯噔,赶忙说道:“大队长,我跟你一起去。”
方亚兰是个很不喜欢麻烦的人,也不爱追在人身后,给人擦屁股,但严明谦是她朋友,虽然那家伙贪嘴胆小还爱偷懒了点,但是对她还可以。
至少在现在,她能帮一把自然是要帮忙的。
三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公社,马贵东的大儿子负责在门口看牛车和自行车,方亚兰和马贵东进去探情况。
严明谦在看清眼前二人的那一刻,是激动的,但转念想到自己身上的罪,不愿她们遭牵连,赶紧往外轰人:
“方知青,大队长,你们怎么来了?听我的,赶紧走。”
说来说去都是他大意了,严明谦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严明谦话音刚落,就被领头的人用棍子砸头,速度快到方亚兰来不及阻止,被砸破头的严明谦满脸血。
马贵东吓坏了,他说道:“你们怎么能不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