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一之拿出毛巾、牙刷举在我面前告诉我“你先去洗漱,下次画眼线化好看点。”
然后他俯身在鞋柜里拿出拖鞋递给我。
我懵懂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看着旁边的穿衣镜上自己的样子,“苍天啊,大地啊,眼睛花成猫,就跟狗舔了一下眼圈。”
我没敢擦,装作淡定和毫不在意的问他“你太太睡了吧?这么打扰?”
他又笑了,然后莫名朝着厨房走去。
他家是简单的两居室,一进门往里的右手边是一个四周都是书架,而且摆满各类书籍的客厅,客厅是榻榻米型的,浅灰色色调和浅灰色的书架很配,那些书架直接通向屋顶,几乎没有空置的位置。
客厅对着应该是方向朝北的简单敞开式厨房,看着厨房清洁度应该开火很少,或者他经常打扫,进门斜对着有扇门是洗漱间,洗水间门外放着一个单摆型的木质陈设,应该是风水讲究,像是阻断一进门到洗漱间。
往里是门对门的两个卧室。
贺一之在厨房里上上下下的翻找东西,而我则好奇里面睡的那个女人。
不由得便迈开步子朝着卧室走去。
自我打量外面的所有陈设中并没有看到结婚照之类的合照,所以更加驱使我靠近那间可能酣睡美女的地方。
站在门对门的两个卧室中间,我竟不知该先去哪一个,哪一个都是门紧闭。
以我的判断,以我的轻手轻脚、以我对固有家庭卧室的理解,她应该在靠客厅挨着的那间卧室,那是一般的主卧,那我……我应该探索甚至进去打个招呼的地方。
所以,鬼使神差的我靠近了那个依旧是浅灰色色调的门,那个门把手就像是一个逗趣的小童告诉我,来呀,来呀,来呀。
可我终究没有勇气,更应该说不应该,礼貌、礼节都告诉我,不能这么冒失。
在厨房的贺一之依旧发出瓶瓶罐罐磕碰的声音,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像小偷一样觊觎里面那个人的我。
屋外很安静,也许这里真的远离闹市区,吵杂没有穿过窗户而来,也许这里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的安静,因为窗外黑暗到显得那些路灯都很不容易。
我站在门外,轻轻摸了摸门把手,嘴里竟然嘀咕着“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你可以得到贺一之,他吻你的时候会不会紧张啊!”
“你干嘛呢?”
不知道何时贺一之走到我身旁,然后铿锵有力的问了一句,比起我的嘀咕我真的想捂住他的嘴然后说“小点声。”
可我不敢啊,我真不能做那种动作,也许他是觉得里面的那位太太不会介意他这么大声,他们才是最亲密的人啊!
我尬笑,然后挠着头发说“我在想要不要和你太太大打声招呼!”
他咧嘴笑着,“哪有太太?你不是怕来着住不合适,所以我随口说的!”
我愤怒的然后拿着手中的东西指着他“你……”
他看着我。
但我失常的跑向了洗漱间,然后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