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见我站在门口不动还以为病房里有谁,就探头进去看着里面,然后纳闷的从我前面进去,“看什么呢?”
我也跟上去,贺一之听到我们进来看着。
也许我的犹豫让贺一之察觉,所以贺一之拽着我的手有些犹豫的说“昨天跑了?”
我傻笑。
陈天坐在一旁扒着香蕉大口大口的吃着。
贺一之喊着陈天“给我打点水,我洗个脚。”
陈天立刻冲我嚷道“唐小卉在这,你让老纸伺候你啊?”
贺一之再次示意了一下外面,陈天才出去,他们之间的默契有些时候让我惊讶,我甚至有时候会不解他们同样也很久未联系,为什么会这么有默契。
陈天端着盆出去。
贺一之才说“昨天,任然过来一趟,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点头,没说话。
他观察我的眼色继续说“她来和我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你也知道了?”
“嗯。”
“吃醋了?”
“如果真的有意外情况,也许我吃醋也是无法左右的。”
“唐小卉成了哲学家了?”
我低头笑着,其实对于贺一之我始终是相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里不舒服,就像阴天会影响甲状腺分泌,导致人会觉得压抑,此刻的我就觉得压抑,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宣泄的出口。
贺一之拉手我的手,放在他手上的胳膊上,我瞪着眼睛看他“还疼吗?”
突然发现自己连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他笑着“其实,这里不疼。”他捂着胸口碎声道“这里疼!”
我立刻觉得严重,以为他是胸口也受伤的追问“这也被打了?”
“这是被你打的,你住进来不老实,总是撞得我心疼。”
我苦笑,甚至连隔壁床铺上的病友也跟着被肉麻到,笑呵呵的冲着贺一之说“这表白,可以的。”
我使劲砸着他,没想到他更加生疼的翻滚着身体,发出叫声。
他见我不理,才恢复平常的抱着我的腰撒娇的说“都好几天不见了,你就不要这样和我生气了。”
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贺一之只字未提。
我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更多的是在犹豫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松手”
他见我有些憋不住的笑,继续扑在我怀里撒娇,那是贺一之鲜少的撒娇,他其实对于任然的出现很意外,所以他的心里不住的在想,我既既害怕他的父母又介意任然,所以他愧疚,愧疚这些事情集合在一起,加上他还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