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面色难看,只一个眼神,便有下人将鞋子穿在茅辉脚上,
十分合适。
能不合适吗?那就是他的鞋!
茅辉傻眼了。
他被算计了!
无论是今日穿的鞋子,还是他现在脚上的鞋子,都不是他昨日埋石灰的鞋!
那双鞋早被他烧掉了!
可是,真相谁在乎?
这些东西,摆在这里便是铁证,更何况,他确实做过。
他自小在叶泽禹身边伺候,没吃过苦,更受不了府中刑罚,更何况洪毅这尊神在这儿,由不得他不招。
闭了闭眼,心中对少爷说了声对不起,便跪地磕头,都招了:
“是祁瑞铭,昨日少爷喝闷酒,他就来说些有的没的,还说神树枯了如何如何。大少爷这才让我做这事。”
他到底还是向着叶泽禹,不断磕头开口:“昨天大少爷喝多了,并不清醒,还请侯爷开恩!”
叶思源脸色黑如锅底,这本是家事,可却闹到了宴会上,代价却是一家人十分在意的神树,
他现在掐死这孽子的心都有!
“去将他给我带来!”
“父亲且慢!”
叶思源看着女儿,将下人叫住,“你还有什么想法?”
叶无双本就打算除掉祁瑞铭,此时更不会错过机会,
“兄长确实荒唐,可那祁瑞铭却是居心苟测。”
她一点点分析,一点点引导,
而后她看着叶思源,眼神暗示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叶思源挥退下人,叶无双又看向张御史和洪毅,
这二人面色尴尬正欲离开,却被叶思源叫住,
“这二位是父亲朝中密友,不必防备。”
“那我说了?”
“嗯。”
叶思源如此做,也是有原因的,神树毕竟是太上皇亲自栽种,无论是何原因枯死,他这个家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有两位朝中大员届时为自己作证,倒也能为自己说些好话。
叶无双看着另外两人,想到前世这二人的作风,倒也没有反驳,将话说了出来:
“这祁瑞铭恐怕另有所图。”
在三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中,她斟酌道:
“我昨日听到他与伺候小厮说到父亲寻找大皇子的事情,又说要将他新得的消息送到大公主府。”
当然这是叶无双故意说的,她知晓密辛之事需要走个明路,祁瑞铭便是那条明路。
当然事情他也确实在做,不算冤枉他。
叶无双这一句话信息太大,直接炸的三个人晕头转向、目瞪口呆,
叶思源直接傻了,
他发现自己在女儿面前,总是那么不聪明。
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你怎么能在这里说这件事!”
他脑子里乱的很,忘了刚刚是他让女儿直接开口的事了。
大公主是太子胞妹,若是参合到此事,也是麻烦。
倒是张御史还算沉着,摸着胡子开了口:
“丫头,你打算如何做?”
叶无双表情没什么变化,
“现在祁瑞铭主仆应当还在前厅,若是惩处大哥必会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先假装不知主谋是谁,再派人悄悄去搜他房间。只要他是奸细,便一定有证据。”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这番话与他们所想不谋而合。
四人就在此处商议计策,而后分别行动。
而茅辉则被一根麻绳吊死,对叶泽禹说是回老家探亲去了。
此时前院,太后因为身体不适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给了苏芸,“我跟无双那孩子很是投缘,这东西算是见面礼,你替我给她。”